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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我当时觉得只能确定两件事：第一，我的头继续这样下去就会爆炸，第二，沃尔夫死了。

很显然，那女人把他弄进出租车后，除了杀死他，还能干什么?我站在窗前，向外看着佩里大街，尽力使我的脑袋不致爆炸。

我觉得整个纽约都在我面前，在我和对面房子中间一一炮台公园、河滨、中央公园、弗拉特布什、哈勒姆、公园大道，尽收眼底一一沃尔夫就在某个地方，我不知道在哪儿。

我想起件事，抓住窗框，探身看楼下。

车还在，就在我停的地方，挡泥板反射着路灯光。

我有个念头，如果能下楼将车启动，我就能开走。

就这么办，但离开窗户前，我得想好去哪儿。

一个人，一辆车，即便他肩膀上的脑袋还能使，找到那辆出租车也非易事，根本就是无望。

但我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我可以做，有个重要的地方我可以去，我只是想不起来是哪儿。

突然我意识到我想去的地方是家。

我想见弗里茨，想在房间里找找，亲眼证实沃尔夫不在，看看那些东西……

我不再犹豫，松开窗框，穿过房间，刚到门廊，电话就响了。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电话架旁，拿起话筒说&ldo;喂&rdo;。

有个声音说：

&ldo;切尔西一2一3一9一2一4?请转蔡平公寓。

&rdo;

我差点把话筒掉了，四肢僵硬。

我问：&ldo;是哪位?&rdo;&ldo;那声音说：&ldo;是想给蔡平家打电话的人。

我没说清楚吗?&rdo;

我把话筒放下，抵住我的一根肋骨，待了一会儿，我可不想出丑。

然后我重新对着话筒说：&ldo;恕我冒昧，听声音像尼禄?沃尔夫。

你在哪儿?&ldo;

&ldo;啊，阿奇!听完蔡平夫人的一席话，我真想不到会听见你在公寓楼当接线员。

这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样?&rdo;

&ldo;好极了，太棒了。

你怎么样?&rdo;

&ldo;还行。

蔡平夫人总是急刹车，这鬼车又那么颠一一啊，好了，阿奇，我可站着呢，我不喜欢站着打电话。

我也不想再上那辆出租车了。

你要是方便，就开我那辆轿车来接我。

我在布朗克斯河旅店，伍德朗火车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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