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陆垣又问了一句。

谢菁：“什么细节？”

陆垣作势想了想，摇摇头：“太复杂了，在这里一时半会儿说不准，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不了。”

谢菁直截了当地拒绝。

“今晚有约”

“不是，天气转冷了不想在外面呆着，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时间已至11月初了，冷空气渐渐侵蚀北市，晴天也慢慢变少了。

“好吧。”

陆垣垂下眼睑，失落很明显的写在脸上。

他转身就走，没有要继续纠缠的意思。

走了两步后，又转回身来，指了指桌上的糖果，“今天的糖是草莓味的，你好像喜欢。”

谢菁颔首：“谢谢。”

陆垣盯着她表情没有半点波澜的脸，神色复杂了一瞬，有些泄气。

他来了公司快两年了，追谢菁也有一年之久，可是无论他来软的硬的，或是温水煮青蛙的，似乎都打动不了谢菁。

她对于自己和其他人，情绪永远是淡淡的，或是一幅客气的假笑模样。

要不是今天中午那一抹粲然的笑。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一个缺乏情绪的精致人偶呢。

陆垣离开了。

谢菁看着他的背影，余光扫到那个红色包装的糖果，把它揣进衣兜里。

下楼出电梯的时候，随手送给了前台替换上夜班的小姑娘。

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姐姐。”

谢菁笑了笑。

一个青涩乖巧的女孩模样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定格。

谢菁有些恍神，莫名想起了高中时代林霜然的模样。

那时，林霜然虽然个子不高，身板瘦瘦小小的，可面对谁都有一股淡淡的疏离，唯独对自己，是不加掩饰的亲近。

她也会接受自己给予的任何帮助，然后软软糯糯的说声谢谢。

像只带爪的小猫，面对自己是，收敛了刺。

眼前的小姑娘渐渐与几年前的林霜然重合，谢菁莫名酸涩。

不知道现在给她东西，她还要不要。

大概是不会要了。

在玄关处脱掉鞋，谢菁一头扑进沙发里，闭目养神。

大约半小时后，她挣扎着爬起来，在网上找到最新下载的菜谱，给自己准备简单精致的晚餐。

吃完后，她收拾掉碗筷，回浴室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