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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万一凶手喜欢久呢？&rdo;宋悲言又说。

&ldo;司马，去看看灯。

&rdo;迟夜白十分好脾气地没理他，&ldo;至于你，回家去吧。

&rdo;

宋悲言不肯走，跟着迟夜白拉拉扯扯，司马凤扒拉不开他于是也想扑上去拉扯，被迟夜白瞪得连退几步，不敢擅动。

人面灯收在祠堂里，用几张符纸围着，震邪慑恶。

在夜里看不清楚，如今在白日光线下，这灯和普通的皮制灯笼没太大差别。

蒙着灯笼骨架的皮干净整洁，司马凤戴着手套将灯小心提起看了两圈，没发现任何肚脐眼之类的东西。

人皮fèng制得刚好适合灯笼的大小，皮上挖空几个地方，正是人面上眼耳口的位置。

晚上若在灯里点上蜡烛，乍一眼看去，仿佛是被这张脸紧紧盯着一样。

宋悲言也顾不上抱迟夜白了，好奇地凑过去瞧。

灯下的穗子已全部变黑，上面都是固结的血块，一搓就簌簌地往下掉。

&ldo;确实是人皮。

&rdo;司马凤说，&ldo;也不怪他们检查不出来，这皮子经过好几趟加工，这儿没有工具和检验材料，若不是常年和这玩意儿打交道是很难看出来的。

&rdo;

三人正研究着那人皮，忽听祠堂外面一片混乱，有人连声喊着&ldo;又死人&rdo;之类的话。

这一回死的是岛上的一个渔民，叫刘老狗。

他陈尸在自己的小船上，颈上有深深的勒痕，脸和胸膛都被利器划拉得血肉模糊。

人已经死了两三天，半个身子泡在船中积水里，皮肤和肌肉都起皱发臭，现场十分狼藉。

船和尸体停泊在清平屿废弃的小码头边上，码头距离桃园很近。

因码头这里河滩太浅，岛上有了新码头就渐渐没人再使用了，又加之河滩边上堆满了杂物，回到这里来的人更是少。

今天若不是有人过来清理，也没办法发现被茂密糙丛掩盖着的刘老狗。

&ldo;检查不出确切的死亡时间。

&rdo;司马凤脸上蒙着一块布，只露出了明亮眼睛，&ldo;……小白？？？&rdo;

迟夜白和宋悲言远远站在人群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他身边。

司马凤：&ldo;……&rdo;

他立刻明白是这尸体太臭，太脏了。

死爱干净。

他哼了一声，继续用小刀扒拉尸体的伤口察看。

刘老狗是近几年才回到清平屿的人，据说年轻时是外出闯江湖的狠角色。

究竟有多狠，人们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脸上身上都带着伤，是在监牢里被殴打造成的。

司马凤检查完尸体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船下的水面上浮着一个灰褐色的东西。

他捡起树枝将那玩意儿挑起来，发现又是一盏人面灯。

灯已经在水里浸泡多时，人皮被脏污的河水染得失去了原色。

灯上仍旧有挖空的轮廓，是空洞无表情的眼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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