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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不是不问，是还没到问的好时机。

方才你也看到了，这犯人被我们抓住且被押送到府衙，全程面不改色。

他不是胆大包天就是不懂惧怕。

这样的人恐吓没有用，威逼也没有用。

怎样才能令他松懈和动摇？说些他不知道的、但又对他极为重要的事情。

&rdo;

迟夜白一边听着司马良人的话，一边看着司马凤。

司马凤全无平素的轻佻神态，蹲坐在夜香郎面前，极为认真。

&ldo;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个兄弟？&rdo;他放轻了声音，语调减缓，&ldo;他也跟你一样，杀了好几个姑娘，将她们的手脚也拧断了。

&rdo;

夜香郎浑身发抖，牙关格格作响，拳头抓紧了铁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ldo;高兴吗？你有个兄弟呐。

&rdo;司马凤说，&ldo;高兴的吧？虽然你兄弟也是个杀人犯，可他毕竟是你兄弟。

双生子之间传说有些感应，是他教你怎么杀人的么？怎样用毒，怎样下手，怎么销毁痕迹……是他教你的，他怎么教的你？写信？可是你和他都不识字。

他来找过你？但你明显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他教你的吧？你这样的人怎么知道怎么杀人呢？杀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学不来的，太难了，你这样的人……&rdo;

&ldo;没有人教我！

我没有兄弟！

&rdo;夜香郎突然大吼，刺目的阳光令他睁不开眼，&ldo;我没有兄弟！

我从来没有！

没人！

我自己干的！

&rdo;

甘乐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收拾东西，把用于检验的东西全都一一烧毁。

火盆里窜出火舌，吞吃了纤薄的衣片。

他蹲在火盆旁边，一边烧，一边烤火，温暖自己因为在水里洗刷太久而觉得冰凉的双手。

宋悲言从外面走进来，神态有些呆呆的。

甘乐意不高兴看他这样子：&ldo;机灵点儿，遇上什么事都别慌。

怎么了？&rdo;

&ldo;夜香郎抓住了，司马大哥他们回来了。

&rdo;宋悲言抓抓头，&ldo;这案子好奇怪呀。

&rdo;

夜香郎跟司马凤招供了，说的全是自己如何决意杀人和处理尸体的事情。

他幼时确实被卖到鲁王府，在府中过了几年，因为猥亵府中侍女最后被打得半死赶了出去。

无处可去，他只好随着别人去倒夜香，如此这般又是几年过去了，他如今负责的是东南角这一片，其中就包括金烟池。

当年之所以会抱着鲁王府那侍女，全因她脚上穿了双青莲色绣鞋，发上系着簇新的绛红色发带。

夜香郎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喜欢这两样东西，只说一看到就想起娘亲，想和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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