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拿进去，不费多少功夫，就扮作一个青衣丫鬟，利利索索地出来了。

&ldo;别说，我都没认出来。

&rdo;王秀才白天眼睛好用，见到姜琬出来，开口道。

他倒没觉得男子着女服有什么不妥。

至于姜琬就更不在乎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这辈子的恶趣味，反正，一切在趋吉避祸方面，都显得无足轻重。

姜琬和他们夫妻道了别，提着篮子上街，和普通人家出来的丫鬟去采购东西没什么两样。

&ldo;放榜了，放榜了……&rdo;忽然，前头有人吆喝一声，后面便有人跟着跑起来，涌到刺史府门口去看中了举人的学子名单。

姜琬没有跟着他们跑，而是蹲在一个卖菜的老人家面前，讨价还价之后，挑了一些青菜，继续在街上晃悠。

尽管他很想去看榜单，极想知道自己考中没有……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在谈论这次乡试的事情，姜琬一路竖着耳朵，想听到更多的消息。

&ldo;顾家那公子哥儿，这次可惜了。

&rdo;有人这么嘀咕。

姜琬听到怔了怔，路人们这么议论，那么，顾玠一定没中吧。

以他的才华，是可惜了。

&ldo;唉，先头丢了一个，这回又丢了一个，我看顾家和姜家，该去烧高香求祖宗保佑了。

&rdo;猛地，姜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眼角的视线顺着看过去，果然是‐‐秦真和郑景。

姜琬想了想，低垂着头，巧妙地绕了条路，和二人走了个对头。

&ldo;小娘儿们，看着点儿路。

&rdo;郑景差点和他撞上，语气带着冲味儿，不那么和善。

&ldo;抱……抱歉。

&rdo;姜琬很小声，往那么一走，又&ldo;不小心&rdo;撞了一下秦真。

&ldo;滚一边去，臭丫头。

&rdo;秦真正在气头上，撸起袖子要推搡他。

郑景拉住他，两只眼睛看向姜琬，了然之后憋住笑：&ldo;小娘儿们是看上大爷我了？正好正好，你是哪家的丫鬟，大爷赎你出来。

&rdo;

说着，他伸出手指想去勾起姜琬的下巴，被姜琬躲开，他自讨没趣地又往前靠了靠，状似在调戏女子：&ldo;中了，这回是个大的。

&rdo;

姜琬立时明白他说的什么，压抑住兴奋，没说话，用眼神告诉他‐‐今晚，会想办法回到顾家。

放榜的第二日，江南府刺史会带着人亲自去给乡试前五名报喜，甚至会举办鹿鸣宴，他不能错过。

第59章同行

郑景和秦真瞥了他一样，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大爷似的笑了笑，跟姜琬擦肩而过。

没入人群后，姜琬随意买了几样妇人用的小玩意儿，放入手提的篮子中，继续闲逛。

隐没于人群后，姜琬买了几样妇人用的小东西扔在随身的篮子里，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留意着身边的动静。

谁知道会不会和那些暗中出没的人狭路相逢。

&ldo;素妞儿！

叫你出来买个水粉，磨磨蹭蹭半天，真是偷懒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