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转过头来，苦着脸：&ldo;姜琬，我，我……&rdo;他一脸&ldo;我&rdo;了几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琬微讶：&ldo;出什么事儿了？&rdo;

&ldo;我不想念书了，日复一日耗在这里，无用。

&rdo;秦真痛苦地道。

每次上课，他的大脑都是空白的，为了逃课，想尽理由和办法，真是累死人了。

&ldo;你的《六韬》背会了吗？&rdo;姜琬问他，语气略老成。

秦真懊恼地摇摇头：&ldo;你给我读的，我都能记住，自己看的，一个字儿都记不住。

&rdo;

姜琬：&ldo;……&rdo;

&ldo;夫子讲的都是考科举的学问，又不是考武举的，我爹每年给学堂捐五十两银子，我来这里浑浑噩噩度日，着实划不来的。

&rdo;秦真又道。

姜琬：&ldo;……&rdo;

早该这么合计合计了。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想退学。

&rdo;秦真拉着姜琬的胳膊，&ldo;然后聘个先生，专门为我读《六韬》、《孙子兵法》，你看如何？&rdo;

八股文章，诗词歌赋，他着实做不来。

&ldo;我就的行。

就是你父亲，能同意吗？&rdo;姜琬狐疑地道。

儿子半路退学，那也太没面子了。

&ldo;我就是为这个犯难，姜琬，放学之后，你能不能去下我家。

&rdo;秦真压低了声音道：&ldo;跟我爹说说。

&rdo;

&ldo;……&rdo;这叫什么事儿。

姜琬左右为难，半天没说话。

秦真学不进去，那是一定的，但是帮着他去劝他爹同意退学的事儿，姜琬自问，有些说不出口。

&ldo;姜兄，帮我这一次。

&rdo;秦真痛苦地道。

再在学堂里耗下去，他会疯掉的。

&ldo;我试试吧。

&rdo;姜琬语气不太确定地道。

转念一想，他问：&ldo;若退了学，你是不是一心去考武举？&rdo;要是有这个先决条件的话，秦家说不定会同意。

&ldo;我……应该会吧。

&rdo;秦真保证不了自己真有毅力去考武举，他的自控能力，太差劲了。

姜琬抬起墨眸盯着他，一字一句：&ldo;我觉得，你还是呆在学堂里，学会怎么读书的好。

&rdo;

想退了学去社会上浪荡，太嫩，吃了亏或者走了歪道，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