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擦了擦镜子上的雾汽，皮包骨头的自己，确实如同行走的骷髅。

郭凤怡被两个男人用力拖出去，她边叫边疯狂地挣扎着，一遍遍喊着姜烟。

她哭嚎着哀求：&ldo;爸爸，求你不要让他们把妈妈带走，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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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用力扯过她紧抓妈妈的手，把她拽进屋里一脚将她踹倒：&ldo;给老子安分点!不然连你也一起卖了!&rdo;

她哽咽地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本属人类，却行禽兽之道的男人，恨!在她心里滋长并且越来越烈，那时她不过十一岁。

姜烟穿上睡衣，想了想又加了件外套，走到厨房，刘妈正在热牛奶，准备给她和韩栋宸送去，她喝了自己的份，请求道：&ldo;刘妈，您明天可不可以买一些猪蹄煮好放在冰箱里?我每晚下自习回来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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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笑了笑：&ldo;当然可以，你这么瘦是该多吃这些好长肉的食物，明天我就去买，冰箱里还有些你妈妈平时吃的燕窝，我连着一起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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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谢，那就麻烦刘妈了。

&rdo;

&ldo;你这孩子，你妈妈对我那么好，这些都是我应该的。

&rdo;

姜烟转身准备上楼，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韩栋宸吓了一跳，他身材高大修长，穿着睡衣也非常有气质。

她忐忑地想，刘妈拿着韩家的工资却说郭凤怡对她好，他会不会不高兴从而阻止她加餐。

这时刘妈也看到他，连忙说：&ldo;少爷，我还说马上给你送牛奶去呢，你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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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栋宸没说话，接过刘妈手上的牛奶咕噜噜喝下去。

姜烟松了一口气，本想打招呼，想到他早上说的话也就作罢，特意绕过他上楼。

过了几秒，背后传来他上楼的脚步，她紧靠朝右边让他先过，韩栋宸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看着隔壁的房门关上，她才轻巧地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