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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鹰灵活得不像话,倏忽一闪躲过了。
“唳——”
它扑闪翅膀,发出愤怒的鸣叫,在雪中飞舞盘旋,毫无离开的打算。
商悯咬住嘴唇,放下长弓。
箭矢冲上天空就失了力道,她不擅射箭,枪法才是她最擅长的,箭术还是当年学骑马时顺便学的,已经好几年没练了,更别说鹰是活靶,不易命中。
适才那一箭差点命中属于超常发挥,用这具身体射箭手感出奇的好。
习武贵精不贵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实在不现实,做到各类兵器略通一二就很不容易了。
她挥了下马鞭,“驾!”
马匹奔跑速度加快,试图甩开那鹰,可不管怎么跑,始终徒劳。
那鹰闲庭信步一直缀在天上,离马匹不远不近,身位甚至还超出一线飞在马的前面,保持高度让商悯能清楚地看见它,就跟……就跟在带路似的!
商悯大感不解,表情充满了怀疑。
她一甩缰绳,调转方向,从向南走变成向东走。
那飞在天上的鹰立刻鸣叫一声,声音极具穿透力,随后又飞在了商悯前面,还一直走弧线向南侧盘旋。
“它……”
雁鸣迷茫地问,“它怎么像在指路一样?是错觉吗?”
商悯沉默了,“大概,不是错觉。”
“我家没有训鹰手段。”
雁鸣异常确信地道,“它不会是来找我的。”
他话留了半截没说。
既然不是来找他的,那一定是来找商悯的!
可观商悯反应,她根本不知道这鹰是来找她的,她迷惑不解,不明白这鹰为什么冒了出来。
要是这鹰是她家驯养的,她怎么会认不得?
雁鸣心思一转,心里疑团越来越多。
商悯骑虎难下,极度怀疑这鹰与原身有关,说不定是她的家人派来找她的。
问题是商悯压根不敢贸然与“家人”
相聚,因为她已经换了个芯子,说话做事必露破绽,亲近之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异样?
而且,她之前的猜测似乎被证实了。
原身的身份非同寻常,地位在武国甚至可以说很高,最起码也是皇亲国戚的程度……武王军上万骑兵搜山,光这个架势就把鬼方吓得逃窜山林。
这上万武王军要寻找的某样东西,不会就是她本人吧?
八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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