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尝试去琢磨他，只是总是琢磨不透。

她可以很理性去分析任何人，除了眼前的司马煜。

见司马煜不语，言芷画继续开口，&ldo;殿下深夜来访不是和臣女争辩杨恒他们的吧?&rdo;

&ldo;自然不是，我是特意来警告你，老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别想着去依赖她。

&rdo;

好人?依赖?言芷画忍不住笑了起来，&ldo;看了老夫人身边也有殿下的人啊?只是，祖母不是什么好人，那谁算得上好人?难道殿下是么?&rdo;

&ldo;我不是好人，但我至少……&rdo;司马煜脱口而出，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ldo;但我至少还可以依赖。

&rdo;

&ldo;祖母不是好人，我言芷画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和祖母之间就和殿下一般，只是利用关系，有利用价值就好，其他的，谁又能保证对谁是真心的呢?&rdo;

&ldo;你!&rdo;司马煜本来是好意来提醒，没想到自己的好心被当作狼心狗肺!

&ldo;殿下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臣女要休息了。

&rdo;

&ldo;你!哼!&rdo;

&ldo;臣女还是要多谢殿下的好意。

&rdo;言芷画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ldo;你这是道谢的态度?&rdo;司马煜突然眼神犀利，似乎言芷画再说一句他不满意的话他就要一把将她掐死。

言芷画错愕，她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难道他怪她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提醒?&ldo;臣女惶恐，望殿下恕罪。

&rdo;

&ldo;言芷画!&rdo;司马煜狠狠地盯着她。

言芷画无辜地抬头，&ldo;殿下这是何意?臣女可以把这当作殿下对臣女的关心么?&rdo;

&ldo;我说这就是关心，你会如何?&rdo;

会如何?言芷画愣愣地看着只有一尺之隔的司马煜，心莫名地慌乱起来，他……真的是关心她么?仅仅是出于对言芷画的关心，无关其它任何利益?

许久，言芷画微微回神，她低下头，&ldo;殿下说笑了，臣女哪里承受得了殿下的体虚与关心。

&rdo;

&ldo;言芷画，你当真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rdo;司马煜目光凌厉。

言芷画下意识地躲避，&ldo;臣女不敢。

&rdo;她不知道他这么说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敢去自作多情。

&ldo;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rdo;

司马煜说完，愤愤地离开。

确定他已经离开之后，言芷画才抬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浅浅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