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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叹气感慨的是,那缠在左手上还未来得及拆下的纱布,本该治愈伤口,却又被新鲜的血液浸得通红。
不知道刘思革这时候有没有回想起前天的&ldo;山民事件&rdo;,如果有,我倒是很想知道他是否后悔。
但我能肯定的是,他现在很难受。
我只能祈祷快些摆脱追兵,摆脱了追兵,才能给这老小子处理伤势。
不然子弹片嵌卡在肩膀里,如注的鲜血不能及时止住,他就有大危险了。
半晌之间,越南追兵的动静,就窜到了耳边。
我没再去留意刘思革的伤势,而是低下头,去观察树下的动静。
越军追兵没有丢失咱们的踪迹,他们沿着六个人的逃跑路线,一路寻到了刚才的坡头。
但下了坡头之后,他们应该是丢失了六人的线索。
我听到越南追兵的动静变小,转而是连珠一般的叽里呱啦声。
这群越南兵,肯定在商讨那几个敌国的士兵,是往哪个方向逃掉了。
急追之下,越南追兵们身体也并不舒坦。
林子里的叽里呱啦声中,满是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我不免庆幸,如果一切顺利,着急的追兵,一定会胡乱挑寻一道方向,继续追捕。
他们一急,身着迷彩服的咱们,躲在树上按兵不动,兴许就能顺利的摆脱掉他们。
只要他们丢失了六人的踪迹,就很难再在林子里把六个人翻出来。
是生是死,恐怕就在那堆越军士兵的一念之间。
我作为一名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者,哪怕是几年前在战场上经历着最危急的时刻,也没有求神、拜过佛。
但这一次,我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头默念、祈祷。
因为我明白,这一次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六个人必死无疑,没任何翻身的机会。
我们不可能缴械去做俘虏,越南士兵也不会留机会给我们当俘虏。
并且我听说,长年打仗的越南人,对待俘虏很有一套,美国佬都被他们折磨得服服帖帖。
比起去忍受非人的折磨,我更愿意扯爆胸前的光荣弹,一了百了。
况且作为一名军人,心中没点儿荣誉感,一遇到半点儿危险就想着投降做俘虏,那还谈何义无反顾、杀敌报国呢?
但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划上句号。
我不想让刘思革口里的&ldo;单程票&rdo;成为现实,我想回国,我想赶紧为旁边这个老小子处理伤势,我不想让他血流而亡,我还想带他回国,当面唾弃他的&ldo;单程票&rdo;结论‐‐我像是临近死亡一般,在心中做着负隅顽抗。
其实,那是不甘心,更是不服气。
总而言之,我还不想死。
追兵们好像留在坡头,讨论了一阵,讨论一完,树林就里又响起急躁的簌动。
我赶紧屏压住所有的声息,右手捏紧了刘思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