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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着:“有吗”
学姐煞有介事地点头,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江稚茵的皮肤比较敏感,到冬天就发红,连鼻头也红红的,眨着一双含水的眼睛看向她。
“就鼻子嘴巴有点像吧,眼睛不太像。”
江稚茵从小就长得和善,脸也圆,褪去婴儿肥以后一张鹅蛋脸,成蓁要比她更瘦一些,眼型更上挑,更有气势一点。
风格上不太一样,但是鼻子和嘴型确实有些相像。
闻祈在柜子里翻着什么东西,学姐扬着脑袋观察了一下,又招招手叫江稚茵过去小声说话,压低到只剩气音:“你跟你男朋友都搬出来一起住了?我看你这儿就只有一张床,发展这么快?”
江稚茵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她慌忙眨动几下眼睛,瞥向靠墙壁放置的鱼缸,抿唇几秒后刚想张嘴解释她跟闻祈并不是那种关系,结果嘴巴刚张开一个缝,不知道从哪里探过来的微凉指尖就把一个扁平方块的物体推进她的口中,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言语。
嘴巴里泛起一点苦涩的味道,巧克力在唇齿间化开,江稚茵盘腿坐在地毯上,闻祈就站在她身后,胳膊从她脑袋后面环过来,指腹重重压了下她的唇,微滞一秒,随即撤离。
“似乎快过期了,最好今天把这袋巧克力吃掉。”
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找到一袋将要过期的巧克力。
闻祈把剩下的一半搁在桌子上,让学姐尝尝,然后十分自然地弯腰拾起散落在周围的文件。
江稚茵的口舌被那块黑巧克力全然占据,苦得人舌面发麻,但毕竟是他好心好意喂进嘴里的,也不能直接吐出来,只能忍着点儿,嚼了几下咽下去。
学姐一副“我都知道了”
的表情,麻利收拾了自己的书,叹道:“哎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个点儿也该走了,再晚连网约车都打不到了。”
江稚茵眼巴巴地嚼着巧克力。
……其实真的不是那样。
大门被轻轻关上,江稚茵拿起桌子上刚拆开的巧克力,包装上还印着日期,明明是两周前生产的,离过期还遥遥无期。
她刚扭头想质问,结果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响,接着响起了淋水的声音,江稚茵就像油箱被耗尽的汽车,发不出声音了。
……他是掐准了时间吧,非在这个时候去洗澡。
江稚茵在心里直犯嘀咕,随手找了个夹子把剩下那半块巧克力封好,她低眼看着玻璃桌上自己的影子,嘴角似乎还蹭到一点巧克力,舌尖探出去,又舔到那股淡淡的苦味。
她心说这样的氛围实在不太妙。
好像自从上次她鬼使神差一般主动去吻闻祈,关系的发展就越来越暧昧了。
这哪里像室友,简直就是……
思绪还乱作一团,陡生的猜疑还来不及完全浮出水面,头顶的灯忽一下灭掉了,江稚茵愣一秒,转头去看窗外,对面的居民楼也没了灯光。
外面有人操着方言喊叫:“
怎么要停电也没下个通知啊!”
“娃还点灯写作业呢……真是的。”
这儿附近有所重点初中,所以也有不少家长图便宜,租房陪孩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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