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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第2页）

但……如何死，为何而死，如果能够自己选择，也是一件幸事。

&rdo;素慎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开口。

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但就是因为慢，更让旁人清楚这是他深思后的想法。

&ldo;你说那人和我很相似，那如果是这样的话……&rdo;

&ldo;生无悔，死无憾，何不快哉?&rdo;

‐‐

一旁殷暝背手闭眼。

听着素慎出口的话，竟想起那个已经成为一门之主的青年。

在他问&ldo;后悔吗?&rdo;时的回答奇异重合。

【为何要悔?我之道，随心也。

】

【不悔。

无怨。

】

而现在，他说。

生无悔，死无憾。

哪怕这回答过了千年，也从未变过。

因为……士为知己者，提剑出燕京。

仅此而已。

殷暝依旧闭目，微微仰头，半隐在下颚的喉头微微上下滑动。

似有情绪需要消化。

&ldo;……哈。

&rdo;苏却垂眸半响，轻笑一声后，手一挥，和素慎的脚边各多了一小坛酒。

她拎起其中一坛抛给素慎，又在对方手忙脚乱接住时重新拿起另一坛，拍开泥封后，抓着坛口停在素慎面前，静静看他。

&ldo;敬你的无悔。

&rdo;

素慎听了笑，眼角眉梢间带着少年的张扬明快。

他干净利索的拍开泥封，和苏却酒坛相碰，美酒从坛里洒落出来，惹得酒香四溢。

两个表面年纪加在一起连三十都没的未成年，就这样豪气的各自饮了数口，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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