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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rdo;卡纳雷斯说，对谁也没看一眼。

&ldo;那就只是我们两人赌。

&rdo;

脑袋都在动，没有人说话，收付赌钱的人转动了轮盘，用他的左腕轻轻一弹把球送进槽里，然后把手抽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在桌子旁边的台面上。

红发女人两眼闪光，嘴唇慢慢张开。

球沿着槽滚动，往下穿过其中一个发亮的金属红方快，再往下滑到轮盘的侧面，然后沿着号码旁边的尖齿颤动起来。

突然喀嚓一声，球停止了转动，落在红色二十七里靠近双零的地方。

轮盘停住了。

收付赌钱的人拿起钱耙，慢慢地将两叠钞票推到对面，加到赌注上，再一起推到赌区之外。

卡纳雷斯把钱夹放回胸部的口袋里，转过身，慢慢地走到门口，走了出去。

我把麻木的手指从栏杆上挪开，许多人一窝蜂地朝柜台跑去。

三

路走过来时，我正坐在屋角的一个瓷砖面的小桌旁边喝着果子酒。

小乐队奏着一支尖细的探戈舞曲，一对男女冷清地在舞池里扭着。

路穿着奶油色大衣，领子竖着，里边围着一条白绸围巾。

他显得容光焕发。

这次他戴的是一副白色猪皮手套，他把一只手放在桌上，向我俯下身。

&ldo;22000多呢，&rdo;他轻轻地说。

&ldo;伙计，赢不少啊!&rdo;

我说：&ldo;是挺多的，路。

你开着辆什么样的车?&rdo;

&ldo;你看出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了?&rdo;

&ldo;赌钱的事吗?&rdo;我耸了耸肩，手不住地拨弄着酒杯。

&ldo;对轮盘赌我还没开窍，路，但我看到你那个婊子的神态有好多地方不对头。

&rdo;

&ldo;她不是婊子，&rdo;路说，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忧虑。

&ldo;就算吧。

她把卡纳雷斯弄得象个百万富翁。

什么样的车?&rdo;

&ldo;别克牌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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