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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路&iddot;哈格使劲吸了一口叼着的烟。

&ldo;不错‐‐弗兰克&iddot;多尔，&rdo;他气冲冲地说。

&ldo;那个吸人血的胖杂种!&rdo;

我什么也没说。

我早已过了对无法伤害的人咒骂几句聊以自慰的年龄。

我看着路用我书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他吐出一口烟雾，接着说：&ldo;这简直是笑话。

卡纳雷斯新买了个轮盘‐‐从警察局长办公室的某些受贿者手里买的。

我很熟悉皮那，他是卡纳雷斯赌场收钱的头儿。

这轮盘就是他们从我这儿拿走的那个，里头装了机关‐‐我熟悉这些机关。

&rdo;

&ldo;而卡纳雷斯不熟悉。

这话听上去倒真象是卡纳雷斯。

&rdo;我说。

路没有看我。

&ldo;他那里人可不少呢。

&rdo;他说。

&ldo;他有一个小舞池和一个五人墨西哥乐队，给顾客们消遣。

顾客们蹦达一会再回去挨一回刮，而不是装一肚子气离开。

&rdo;

我说：&ldo;你打算怎么干?&rdo;

&ldo;我想你可能管它叫一套把戏，&rdo;他轻声说，从长睫毛底下盯着我。

我不再看他，开始环视屋内。

地上铺着一块赭色的地毯，在做广告的日历下面摆着一排五个绿色的文件柜，几把胡桃木椅子，窗子上挂着编织的窗帘。

窗帘的边缘已经被风刮脏了。

一道落日的余辉映照在书桌上，桌面上的尘土清晰可见。

&ldo;我是这样想的，&rdo;我说，&ldo;我想叫轮盘的轮子听你的支配，你指望赢很多钱，这会惹得卡纳雷斯对你恼火。

你想找个人好有些防备‐‐找我。

我看这是瞎闹。

&rdo;

&ldo;根本不是瞎闹，&rdo;路说，&ldo;任何轮盘赌的轮盘都按一定的节奏工作。

只要你确实熟悉这个轮盘‐‐&rdo;

我笑着耸了耸肩。

&ldo;好吧，我不想搞懂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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