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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此外，还有其他回忆（译注：ory有纪念与回忆两义）。

&ldo;我，玛歌，愿意与你，索林，&rdo;沙哑的女低音几乎都要听不到了，&ldo;结为连理。

&rdo;声音再次扬起，如同鬼魅。

&ldo;从今而后，相依相守。

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都甘苦与共……&rdo;

他可以看到缤纷的色彩，听见风琴的乐音。

此时他们就要抵达，可以看到贴着教堂东侧的小铁栏，大门开着，有点生锈。

再过去是低矮的塔楼，教堂的门在另一头，得绕过去。

往左转去经过塔楼时，可以看到当初他碰见希莉雅的小径。

这会儿在他左边，是嵌了尖形拱窗的粗面西墙。

在他右边高高拱在上头的，是守卫着失修墓园的山毛榉。

烘干泥土以及青草露水的味道，带着过往的气息触动鼻孔。

叶子筛下月光，叶影在看似无风处颤动。

不仅是希莉雅的身影，还有广漠的时间。

菲尔博士紧贴在他肘边，话语轻柔。

&ldo;你在想什么？&rdo;

&ldo;&lso;然而，天上的圣母，去年的落雪，如今又在何方？（译注：这段诗句出自法国15世纪诗人villon）&rso;&rdo;

一阵沉默。

古老的话语仿佛在这温柔之地和缓、温柔地叮当响起。

菲尔博士无语地点个头。

他领路走过山毛榉，踏上柏树群里一小片杂草，草上竖立许多墓碑，其中有些角度歪扭，而且因为年岁久远变黑了。

墓园往西朝一座小丘迤逦而去，在月光带来的幻影下，感觉上墓碑似乎比树还少。

何顿突然回想起一座意大利墓园，以及墓碑旁一张浮悬在鲁格枪上朝他觑眼瞧的脸庞。

但这只是一闪而过。

前方是平坦的地面，正对着他们的是一条簇立着两三呎高扁平墓碑的曲折小径，底端耸立着一个他从来没注意过的形体。

它筑在两棵柏树中间，树木并未庇荫其上，而是矗立两边，各自往正前方投下阴影。

它低矮方正，是厚重灰石搭建的，正中央镶板铁门的两边各自立了根小廊柱。

&ldo;那是‐‐&rdo;何顿的声音仿若是迸出来的，敲响在浓厚的沉寂之上，然后他才压低声音喃喃道‐‐&ldo;那是……？&rdo;

&ldo;新墓室？对，&rdo;菲尔博士呼吸沉重，不是因为走路太快就是某种情绪引发的。

&ldo;老墓室，&rdo;他补充道，&ldo;在那个山丘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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