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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但十七想错了，赵清颜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平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开始有些发慌。

最后，是赵清颜轻声笑了出来，打破了这片沉静。

&ldo;紧张什么，本宫又不会打你。

&rdo;

&ldo;你打我便是……&rdo;

&ldo;恩？&rdo;

十七略微提高了嗓音，闷声又道了遍。

&ldo;你若是不高兴，你打我便是。

&rdo;

十七的这句话换来了另一阵短促的沉默。

赵清颜的眸色转深，望向他的神色里复杂难懂。

须臾，她动了动唇片。

&ldo;打你，本宫便枉费了刚刚的气力替你包扎。

&rdo;

赵清颜静了一会儿，扭头再度看向那盏烛台，忽然嗓音凉淡地说：&ldo;时辰已经不早了，你身上还有伤，赶快回去歇息吧。

&rdo;

这……是在赶他走吗？

十七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或是做错了什么。

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赵清颜的声音一下子变冷了，甚至连看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若是放在平日，十七也许会因为不愿惹她更加不快，便依她的言离开了。

但今夜他不想，他想多看看她。

十七暗自挣扎了一会儿，说：

&ldo;让我留下来好么。

&rdo;

&ldo;什么？&rdo;

他的声音太轻，赵清颜没有听清楚。

十七的嗓音有点哑，带了一丝乞求。

&ldo;便只有今日，你让我留下来好么。

&rdo;

十七这会儿看上去很不对劲。

赵清颜气恼他一身伤地出现在她面前，又什么也不愿意同她透露。

却在瞧见他这副脆弱疲惫的模样之后，怎么都气不起来了。

这人，也真的是能耐了。

赵清颜望着他，在心下默默叹了口气。

这是十七不作为锦绣阁下人，第二次留下来过夜。

赵清颜却没有同上次那样分给他一间偏房住。

她想也能想到，若是分给他了，他也决然不会乖乖睡在厢房里面。

从前，十七愿意站在她房门口守着，便也随了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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