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那不是金蛇令，我们的金蛇令在九月初十已经作废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至于她对丁鹏不利，那是他们的家事，咱们管不着。

铜驼，你说是吗？&ot;山神恭敬地道：&ot;是的，主人。

&ot;

中年人一笑道：&ot;我很高兴事情这样发展。

青儿，那天如果你不进去，她也杀不死丁鹏的，因为那小子现在已经打通了生死玄关，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岂是一根小小的银针能杀死的，叫她动手的人也知道这一点。

&ot;小云忍不住问道：&ot;那为什么还要叫我动手呢？&ot;中年人道：&ot;他只是要你失败后说出是我的主使，叫丁鹏恨我而已。

&ot;小云低头不语，中年人道：&ot;你虽然不肯说出主使人是谁，但我也知道是金狮，只有他才能叫金衣使者将金蛇令偷出去给他，转到你手上。

&ot;小云磕了个头，又朝山神及青青各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青青道：&ot;小云，你到哪儿去？&ot;

小云道：&ot;婢子蒙主人慈悲，饶恕一命，而小姐那儿也不能再耽了，只有自己去找生活了。

&ot;青青道：&ot;金狮会收容你吗？&ot;

小云柔笑道：&ot;婢子不知道。

在他交付工作时，他只说得手后立刻到一个地方，自会有人接应，现在听主人说，他是根本早知婢子必死，也绝无可能得手，是以那个地方，想必也是虚构的。

&ot;中年人一笑道：&ot;金狮的为人，你也清楚，除非他还需要用你，否则他就不会容你活下去的。

&ot;小云茫然长叹，显然她也知道。

青青道：&ot;小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ot;小云柔笑道：&ot;我要活下去。

&ot;

&ot;不听他们的难道就活不下去了！

&ot;

小云望着中年人，他的脸色也颇为沉重，叹道：&ot;如果你在这儿，我倒是不敢保证你一定不会受害，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儿还有谁是他们的人。

&ot;青青道：&ot;可是你若跟着我，我倒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因为我身边只有你、小香、阿古三个人，他们两个人的忠实，我倒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ot;小云道：&ot;小姐，除非你整天跟在丁公子的身边，否则你也是不够安全的，你的武功不会强过金狮长老。

&ot;青青一笑道：&ot;也许，但是他却不敢动我，因为他要是杀了我，丁公子就会找定他了。

&ot;小云道：&ot;可是小姐还会收留我吗？&ot;

青青笑道：&ot;为什么不呢？我一直也没有说过不要你呀。

我们已经在一起多年了，如果你有更好的地方去，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但你要出去流浪，倒不如跟着我了。

&ot;小云终于走了回来。

中年人嘉许地看看青青，安慰地道：&ot;青儿，你很好，你比我懂得宽恕，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只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

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ot;他很快地转过身去，为的是不让人看到他的眼泪。

青青很明白，向山神点点头，道：&ot;铜叔叔，我走了，你多保重，下次再来看你。

&ot;她没有向祖父告别，她知道爷爷背转身去，就是不忍看着自己离开。

在门户的信仰中，泪水是最珍贵的圣水，每个人一生中只能流一次泪。

她也知道，爷爷的第一滴泪已经流过了，为了&ot;小楼一夜听春雨&ot;那句诗而流的，那必然是一段极其哀婉动人的故事，只可惜谁也不知道，连跟他最亲近的奶奶都不知道。

爷爷的泪绝不能轻易地流了，她恭恭敬敬地朝背影叩了头，就带着小云走了。

小云在前面，青青跟在后面。

两个人都骑着马，因为她们毕竟不是真正的狐，不会飞天入地，遁迹无形，而这一次的距离实在是大远，她们尽管有陆地飞行的绝妙轻功，却也无法长程奔驰，不得已只有借助马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