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项祯扬了扬下巴：&ldo;也不是白给你的，回头你这四张图都要卖给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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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道：&ldo;这是自然，若是挂在外面有蹭脏碰坏的地方，我再给你另画几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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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笑道：&ldo;这么一说，我倒有点盼着弄脏了。

失策失策，早知不叫他们护得那么严实，我好赚你两张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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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笑了一阵，又把崔燮拉到屋里，低声提醒：&ldo;回头你那图上也题几个字，加个款识、印钤。

我爹是要将这几幅美人图送给上官的，我看你画得自成一派，未见得上面的人不肯赏识呢。

若是天幸得了同知大人青眼，说不得你的画名也能传到京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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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这话说的，什么叫&ldo;未见得&rdo;&ldo;天幸&rdo;，都对他的画这么没信心了，为何又还要让父亲献给上司？难道是觉得上司会把这图当等身大抱枕或是娃娃用？

王项祯约么也是觉得他的画只胜在面容艳丽逼真，背景、衣物的精细度略弱，意境也不够清远，难入朝中老大人的眼。

只是这话说来伤人，他便不再提此事，转而问道：&ldo;前儿你给我那一百套书，怎么每套里才只附给一张大图？我挨盒拆开看的，拆了好几盒才凑出一套齐整的四美图，略买少些都凑不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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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你发现了华点啊。

崔燮笑而不语，喝了几口茶，安慰道：&ldo;回头我还给你大图呢，在意小图做什么。

你那些兄弟若还想要，就拿富余的互换，不就能换出成套的了？&rdo;

王公子一个三品指挥使的公子，自不把四两银子一本的书放在眼里。

自己凑齐了一套四美图，也就不再多想，摆了摆手说：&ldo;算了，剩下的反正也是拿去送人，叫他们自己换图就是了。

你那店铺我也不管了，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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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在他家里喝了杯茶水，吃了两块夹果馅的酥饼，便起身告辞，回家提了一提五十本书去上学。

林先生看着那包装精致的盒子，想起价钱，就不好意思收那么多。

崔燮将书推过去，诚挚地说：&ldo;没有先生帮忙，我又哪儿有这么好的书可印。

这套书能成本，甚是亏得先生帮助。

何况这书也不全是赠先生一人的，还有京里那四位作者应得的样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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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只得笑纳了，又看在那提新书的面子上问他：&ldo;你今日可要去店里盯着么？若是只请一天假，我也勉强许了，只是明日该交的功课仍要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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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却沉稳地拒绝了：&ldo;先生说笑。

弟子一个十余岁的少年，去到店里又有什么用？那些商贾之事不是我辈读书人该亲身操持的，弟子心中唯有读书科举一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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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听了这话，顿时全身熨帖。

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见等身美人图时，担心他被钱财所误，可能不务正业，耽于商贾、绘画等小道的念头也都冰消雪融了。

他心里一宽，藏在在须中的嘴角也微微翘起，挥了挥手说：&ldo;下去复习《鲁颂》，待会儿考你的经传记得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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