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葬的是…九尾…&rdo;

灵九痴痴地看着隔世山海中的牧野，那触手可及的距离，美味而诱人。

&ldo;阿……&rdo;

孙大圣张嘴想叫，却被轻霓一爪子捂住嘴，将他推到长椅下藏起来。

&ldo;这么说档案是真的?&rdo;一月前在十七局的档案室，他亲眼看到落满灰尘的档案上记载着，锁山墓中葬着遥远传说中的天狐之王，九尾白狐，中国的妖怪们会在修炼的过程中将自己的修为凝成一颗内丹，只要得到这颗内丹，就能得到永生不死的力量。

传说是真的!

赫莱尔笑意森然，一时顾不上炮灰轻霓，&ldo;太棒了，实验室的这个男人，就是你的配偶?太棒了!这真是……&rdo;

&ldo;我会送你去实验室，&rdo;赫莱尔笑着咬了咬他的耳朵，&ldo;感谢上帝，我能帮你把尸体偷出来，只要你将他的骨头给我。

&rdo;

幻境消失，灵九回过神来，赫莱尔以谈判的姿态抓着他的肩膀，&ldo;魔鬼的交易总是很诱人，缺了一块骨头对一个死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对不对?但是你能得到你的爱人，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rdo;

&ldo;什么骨头?&rdo;

赫莱尔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什么东西，神秘一笑，&ldo;那是我的事了，只要得到骨头，交易完成，我甚至会动用我们的力量将你安全送到境外。

&rdo;

灵九沉默良久，&ldo;好。

&rdo;

赫莱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蓝色的眼睛溢满笑意，他退后一步，再次拿出自己的口琴，轻轻一吹。

贝加尔湖畔的乐声起伏连绵，灵九打了个寒颤，赫莱尔已经不见了，轻霓仰头看着他，&ldo;喵?&rdo;

&ldo;阿爸?&rdo;孙大圣从长椅下爬出来，&ldo;阿爸抱!&rdo;

灵九坐下来，对着脚下的雪地发呆，某个他一直以来的执念被无限次的放大、膨胀‐‐我要尽快去实验室，将牧野带出来!

那念头逼的人发疯发狂，轻霓叼着孙大圣的后颈，一摇一晃地跟着走神的灵九回家。

&ldo;阿爸怎么了?&rdo;孙大圣缩着肩膀，脖子后面的软肉被咬着，竟然格外的舒服。

轻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漂亮的眼睛中闪过奇异的光。

这是最好的时机，轻霓看着灵九。

它要彻彻底底的，逃出那个可怕的教会。

第1章集体潜意识（一）

三里屯。

白天的时候这里远没有那种灯红酒绿的疯狂感，赫莱尔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风衣下摆随着脚步一荡一荡，他左右看看，钻进一间俄罗斯风情的异域酒吧。

&ldo;赫莱尔。

&rdo;调酒师是个漂亮的混血年轻人，看到他进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ldo;来拿我的东西，&rdo;赫莱尔笑着说，&ldo;我们马上就成功了。

&rdo;

&ldo;找到天狐了?&rdo;

&ldo;不只找到天狐，&rdo;赫莱尔眨了眨眼，&ldo;甚至策反了他，我甚至猜测，中国人所寻求的前世今生，轮回转世，也可能已经找到了。

&rdo;

&ldo;我们将复活路西法。

&rdo;赫莱尔拿过调酒师递过来的药盒，&ldo;很快，我将成为路西法宗真正的领导者。

&rdo;

&ldo;祝您好运。

&rdo;

青年微笑着，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