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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震海更是兴奋不已，说:

&ot;俺们的劲早憋足啦!只想早一天动手干，盼着早胜利!&ot;&ot;这没有问题我们有了马列主义指引，革命一定会成功，这是毫无疑义山菊花

-108-

的&ot;

&ot;程先生，你知道的真多，往后多说说&ot;

&ot;我没读几本马列著作，我们互相学习&ot;程先生谦逊地说，&ot;哎，玉子同志，自己人面前，不要再叫我先生，同志相称，叫我程子程是代数上方程式的程明白吧?&ot;

&ot;俺不认字&ot;

&ot;哦……再给点吃的吧&ot;

震海又给他一个粑粑，暗想:

&ot;看他人挺文弱，饭量倒不小，早上没吃饭?&ot;

程先生一面狼吞虎咽，一面说:

&ot;非常感谢你呀，玉子同志!他们再不来人，我得栽跟斗了皮鞋卖了，怀表卖了，早上才算付清房租昨天一天，到晚上才吃了一碗汤面两袖清风喽!&ot;震海马上把正向口里塞的半块粑粑放进钱褡裢里，说:

&ot;不瞒你说，来时组织上给的三块钱盘缠，叫&lso;断道&rso;的抢了去幸好还有干粮，够你两天路上吃的&ot;

&ot;那你呢?&ot;程先生也停止了吃食

震海挺挺身子，说:

&ot;我身子壮，吃惯苦啦&ot;

程先生把手中的粑粑掖进腰里，道:

&ot;共产党员，能克服一切困难我们同甘共苦，一齐奋斗!&ot;下午，他们来到山边一个小村庄，讨了点开水喝，歇息了一会儿出村走了三里多路，望见远处走来四五个人震海观察片刻，辨出是警察他问:

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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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有怕他们的东西没有?&ot;

程先生说:

&ot;箱子里全是书，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ot;

&ot;怕敌人?&ot;

&ot;党的书，怕&ot;

震海左右扫视几眼，说:

&ot;你顺路直走，我从这向山里去，躲过他们再赶上你&ot;程先生道:

&ot;如果敌人发现，你就丢了箱子跑掉!&ot;

于震海离开大路，斜刺地向山边树林处插去

程先生被警察拦住，搜过身，盘问一番他道是在外埠教书，回乡省亲，顺利过去了

震海远远望见程先生无事，就放下心，只顾走自己的岂知白雪一片，人身显眼，警察终于发现震海，喊叫他站下震海不理，加快了步子敌人端枪追来震海撒腿猛跑后面开了枪幸喜来到树林，但他刚冲进去，膀子上中了一弹，一头扑在松树上，皮箱摔出老远……

桃子拿手使劲抵住嘴，不让悲泣出声;那泪水，不断头地流过面颊，浇湿了手里正缝着的婴孩的红小褂她再想不到，从小被人称为硬朗闺女的她，出嫁后竟流出如此之多的眼泪，比她那多愁善感的姐姐流的泪还多啊!

她身旁的丈夫，侧身对着墙，酣畅的鼾声，使桃子伤心，哀怨，心里说:

&ot;我揪心绞肠煎熬了四天四夜，他倒是一点事没有，睡得自在……&ot;还有什么事使于震海睡不着呢?他膀子负了伤，咬牙抱着皮箱，爬上雪山，跟箱子一块滚下陡坡，摆脱了那四个怕苦的警察的追击，将程先生和他那重重的一箱书，安安全全地送到丁家庵……诚然，回家之前，他有点担心父亲、媳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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