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瀚海歪头看她的时候，她还立马朝他笑笑，身体也往后缩了缩。

章瀚海怔住。

她这是发自内心地在害怕他。

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关于创作背景，她结结巴巴说，&ldo;这是阳阳对向薇第二次动手&rdo;，而她的原话其实是：&ldo;这是江哥第二次对我动手。

&rdo;

就像摸到一把钥匙，章瀚海忽然打开了记忆库中，他听过的那些窸窸窣窣的传言。

他第一次见戴巧珊的时候，说过&ldo;久闻大名&rdo;‐‐这不完全是句客套，他是真的早就听说过&ldo;戴巧珊&rdo;这仨字。

不过，跟这三个字相关的传言，就像所有剧组里会传的那些鬼都害怕、屁都不信的流言一样，耸人听闻又破绽百出，所以他没怎么走心；可他还是下意识记住了一些，因为关于她的流言更特别。

章瀚海皱眉思索着，重新坐下，抬头：&ldo;小戴，你前一部戏是什么角色？跟谁合作？&rdo;

面前的女孩拿手各种擦脸，吸着气回答：&ldo;段导的《此情可待》，演女二，是第三者，跟景笛老师搭戏。

&rdo;

章瀚海听到&ldo;景笛老师&rdo;的时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深思着确认道：&ldo;您跟景笛，是恋爱关系？&rdo;

戴巧珊脸色微微一红，她又启用了在车里用过的&ldo;模棱两可式点头&rdo;。

章瀚海不甘心，进一步确认：&ldo;我意思是，现在还是恋爱关系？&rdo;

戴巧珊一愣，看样子有点儿慌乱，一时间竟什么都没说。

章瀚海无语了。

她果真还在上一部戏里，且不自知。

这怎么行？

这个圈子里，不是没有优秀的演员长时间浸在戏里出不来，比如家喻户晓的&ldo;周快快&rdo;‐‐她的演戏方法常被大家伙儿戏称&ldo;耗命&rdo;。

可那个，人家至少还有界线，区分&ldo;出&rdo;和&ldo;入&rdo;，大部分时间知道真实的世界、真实的自己。

而戴巧珊……章瀚海忍不住问：&ldo;那你们，怎么见面？&rdo;

戴巧珊又愣了一下，脸上有懊悔的神色，像是不小心泄露了一个不该泄露的秘密。

她摇摇头：&ldo;没有啊，我们就工作关系。

&rdo;

她给了他更早些时候希望的答案，但这个答案依旧是含糊的。

这孩子，编个瞎话儿都不在行！

章瀚海低头发了段文字给后院待命的小阮，让她赶紧找人拿一段景笛的台词。

小阮办事利落，很快就给他贴了一段过来，说是直接找《此情可待》的编剧要的‐‐那位听说是他想看，麻溜地发了整部剧的txt和一大串客气话。

章瀚海看看手机，轻吸一口气，站起身，笑道：&ldo;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