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烦闷。

房间里落针可闻，门吱哑吱哑地响了几声。

梁夏秋等了一会儿后，才动了动身子，他盯着卫戈看了会儿，然后迈开了步子走到门边上，他远远看了眼秘书室，然后把半开的门完全带上了。

卫戈在门关上时微微抬了下头，他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

他真的是搞不明白梁夏秋在想什么，究竟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非得一直憋着不说，要是和他没关系也就算了，但梁夏秋遮着掩着的样子又分明是在告诉他，这件事和他卫戈有关系。

所以……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还是说，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其实是……

卫戈深深地看着梁夏秋，他僵硬地摆弄着桌上的几份文件，总是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显得格外憔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夏秋的话，绝对不可能。

&ldo;行吧。

&rdo;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眸暗沉，眼底里闪过一道深邃的红光，&ldo;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逼迫你，对吧?&rdo;

梁夏秋僵硬在原地：&ldo;不是，总裁，我……&rdo;

&ldo;我不需要你再继续说什么了。

&rdo;卫戈站了起来，他的心脏不受控制般开始加速跳动，血管里的血液奔涌起来，他露出了一个近乎轻蔑的笑，&ldo;反正你什么都不会说。

&rdo;

梁夏秋发现了卫戈的异样，可他误以为卫戈纯粹是因为恼怒他知而不言的行为，于是并没有多说。

小盒子又被他拿了起来，手汗潮潮地沾上了一串小小的水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夏秋的错觉，他总觉得有股热气从盒子里冒了出来，蒸得他燥热。

&ldo;你给我弄个好点的，项链一定要镀金，含量多少不重要一定得结实。

&rdo;卫戈神色如常地站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后面，施施然地坐了下来。

他冷静下来了，彻底的，完全的，冷静下来了。

梁夏秋的目光随着卫戈移动：&ldo;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

&rdo;

&ldo;那么你出去吧。

&rdo;卫戈的心脏安分了下来，扑通扑通的回归了原点。

&ldo;好的。

&rdo;梁夏秋尽管纳闷，可也没胆子在这时候问卫戈，确认完自己没有丢下什么东西后，就带着小盒子走了出去，关门时都没发出声音。

卫戈盯着他的电脑显示屏看，屏幕保护是可爱的鱼吃鱼，红色的大鱼张开了嘴巴，嗷呜一下把蓝色的小鱼吞了下去，连小鱼上一秒吐出的泡泡也吞了下去。

红色的鱼有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屏幕外的卫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