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城几乎以为凤长悦疯了。

她，丑陋如斯，天生废柴，不多的几次相见，她总是怯懦躲闪，似乎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堪。

然而现在，她居然说——她要休了他？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

周围一干人等先是震惊，听见话以后，都拿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凤长悦。

只有没人注意的轩辕夜，站在凤长悦身边，本来面无表情的雪玉小脸上浮现几分满意。

休书。

干得漂亮。

不愧是他看得上眼的人。

一路上因为知道她要去找未婚夫的燥意忽然消散。

他也不看别人，除了一开始瞥了一眼季明城之后，便一直在凤长悦后面，看着她，眼中几分赞赏，几分满意。

季明城怒极反笑：“凤长悦！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凤长悦眼神冷极：“明知故问。

季明城，你的演技真是不错。”

她眼神扫过众人，而后落在那个死了的人身上，唇角微挑：“这个人，你敢说你不认识？”

突然有人惊呼：“那是周总管！”

季明城眼神一沉。

所有人都知道周扬是他的心腹，因为已经是一星灵师，所以他的待遇也比其他下属好一些，平日里在季家很是得面，所以下人们都认识他。

此时见周扬死状凄惨，有仆人以为这是驳斥凤长悦的好机会，张口便骂：

“你好大胆！

居然敢杀了周总管！”

“对！

季家不是你能得罪的！

赶紧跪下向少爷道歉！”

“跪下来！

丑八怪！

废物！”

……

凤长悦听着这些谩骂，看着那些仗势欺人的嘴脸，冷冷张口。

“季明城，这个人，是你的得力干将。

却在今日，派人诱骗我出城，带领数十人对我暗下杀手，差点让我殒命。

不知，你有何解释？”

周围忽然一静，所有人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凤长悦身上一身破旧的青衣，上面还沾染着猩红的血迹，一张丑陋的脸上透着苍白，果然像是被人追杀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