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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做了具体细致的研究,第二天一早,便开始了工作。
贺云州伪装的很好,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胡子也没刮,看上去有些懒散,带着一顶遮耳的棉帽,一边遮耳翻到头顶上,一边耷拉着,看上去一点兵味儿都没了。
子言这一世本就是个普通人,除了长的漂亮外,没什么引人怀疑的地方。
她散着头发,围着红围巾,挎着书包,就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媳妇。
两人出了招待所,相视一笑,便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希望今天一切都能顺利。
子言和贺云州连着两天都在赵家胜老屋那里打听谁家有空房子出租的,这年头,房子紧缺,有空房的人很少,即便是有,看一看,就说不合适,再找,找着找着就找到了赵家胜家。
是赵家胜家附近的一个奶奶告诉他们的,“这空房子可不好找,这老赵家好像有一处院子是空着的。”
子言一听老赵家,姓赵,有些欣喜地说:“是吗?奶奶,那您能不能带我们去问问啊?”
“行啊,不远,我带你们过去。”
这位热心的奶奶就带着子言和贺云州去了赵家胜父母家,进了院子就喊:“老赵啊,在家吧?”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屋子里出来,五官端正,身板硬朗,他见周家婶子带着俩年前人过来,不由纳闷地问:“是婶子啊,有什么事吗?”
周家奶奶说:“老赵啊,这俩孩子是知青,刚从下乡的地方回来,家里没地方住,在这儿找房子住呢,我记着你家有一处院子是空的,就想着带他们来问问,你那房子租不租。”
“你们是知青啊?”
老赵打量着子言和贺云州,男人高大俊朗,一声糙野之气,女孩子看着娇弱,眼神却很坚毅,“你们在哪儿当的知青?”
子言笑着说:“叔叔好,我们是在云台县当知青的。
刚回来,家里住不开,就想着租个房子。”
贺云州观察到老赵的手指发黄,肯定是抽烟的,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来递给老赵:“叔,您抽烟。”
老赵就接了过来,贺云州还掏出了火柴,帮他点着了,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叔,您有空院子的话,就租给我们吧,我和我媳妇回来,两边家里都容不下我们,这实在是没招了。”
老赵吸了一口烟,和贺云州的生疏感也就消失了一些:“你们知青的难处,我是知道的,我儿子也是知青,今年才回来。”
贺云州故作惊讶:“是吗?您儿子也是知青啊?这真是巧了,您儿子是在哪儿当知青的?”
老赵吞吐了几口,也打开了话匣子:“在西北当的知青,当了八年,可不容易啊。
我那院子是空着的,可是留给我儿子住的,能不能租,得明天他回来了,问问他的意思。”
贺云州忙说:“行啊,叔叔,那赶明儿您给问问。
我一早就过来,听您的信儿。”
“好。
那你们现在住哪儿?”
老赵随口就问了一句,贺云州叹了口气,“我们俩现在暂时住招待所里,再租不到房子住,八成还得回去当知青。”
老赵又问:“那你俩工作安排了吗?组房子,能拿出房租钱吗?”
“工作还没落实下来,租房子的钱,家里给帮衬了一些,我们当知青的时候,自己也攒了一点,交房租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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