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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我不否认。

&rdo;

&ldo;你有很好的理由要除掉莫瑞尔，艾顿小姐可以说明这一点。

在一条平常20分钟才有一辆车经过的荒凉马路上，当你看见他走向你，我敢说你当时心里有两个念头。

第一个是：&lso;如果莫瑞尔要找法官，真不走运，因为法官人在伦敦。

&rso;第二个是：&lso;嘿，我可以在这里干掉他，解决掉这个粗俗的暴发户，一劳永逸，不会有人知道的。

&rso;

&ldo;斐德列克&iddot;巴洛，你生性冲动，你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说。

根据我的经验，大部分的凶手都是如此。

&ldo;你停车，下了车。

他走向你，你一点机会都不给这个可怜的家伙。

你从置物匣拿出手枪，他明白你的意图，转身往海边跑。

不远处有座路灯，你还看得见他的身影。

就在他横过马路后，你射中他后脑靠近耳朵的地方。

&ldo;如果是平常时候，你不会有什么麻烦。

海浪拍岸的声音这么大，不会有人听见枪声，还有，我刚说的，这条路车子很少。

可是，你运气背得很，就在你走到莫瑞尔身边，刹时心生恐惧，还没拿定主意该怎么办时，菲罗斯医师竟然出现了。

&ldo;你得赶快想个说辞。

不过，你本来就是脑筋动得快的人。

你想起黑杰夫总是睡在恋人小径进去的样品屋。

杰夫穿的屠夫外套，以前是白的，现在已经脏灰灰了，就像莫瑞尔先生西装的颜色。

光线那么差，从后脑勺见不着留胡子的面孔，你说是杰夫，这个人会相信的。

你就这么说了，医师也没停留。

&ldo;说这个人是杰夫不会被揭穿，因为镇上的人都知道，他常常从星期五开始就喝得酩酊大醉。

过后他总不记得自己星期六晚上人在哪里，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像你说的躺在路边。

可是，一具尸体可没这么好打发。

如果有人在这里或附近任何地方发现莫瑞尔先生的尸体，若不是菲罗斯医师刚好看到你站在他旁边，也许等他回头一想，对自己说：&lso;嘿！

那是‐‐？&rso;你就脱不了干系了。

所以，你转念一想：&lso;法官的小屋。

&rso;&rdo;

斐德列克的口气有强烈的讽刺意味。

&ldo;你是说我打算陷害法官？&rdo;

&ldo;不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你以为他人在伦敦，会搭最后一班火车回来，他一定有不在场证明。

&ldo;你把莫瑞尔先生的尸体丢进车子，关上车灯，在恋人小径倒车掉头，往小屋开去。

你先察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形，发现整个屋子黑漆漆的，只有这个房间开了盏小灯，正是一般人离家时的情况，留盏小灯以便黑夜回家时好辨识。

屋里也不见人影。

&ldo;你知道莫瑞尔先生口袋里有一颗子弹和嚼口香糖的习惯，不一会儿你就把整件事盘算好了。

先生，我听说你在法庭上，有几次巧妙地把临时出现的证词融入论点，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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