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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董清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还是是十五岁，情窦初开的年华。

上元节那天，奇巧灯彩点缀着整个京城，各家各户的少女都会去放河灯。

出于对外界的好奇，她也跑到灯市上玩，学着其他女子到秦淮河边，放莲花灯。

忽然间，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抬头看去，便见到一位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子。

他孑然一身，虔诚地将两盏莲花灯放入河中。

看他身上的飞鱼服，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正文第十四章上元灯会

她猜，他应该刚杀过人。

可她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属于信徒般的虔诚，和罗刹般的戾气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这个男子对她充满了诱惑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近一步地去接近他。

&ldo;公子，你受伤了，我去帮你找大夫吧。

&rdo;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她鼓足勇气跟他说。

却见他步履未停，用低沉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ldo;像我这种人，姑娘还是少惹为妙。

&rdo;

听他这么说，她自然没有再跟上。

而殷湛刚走到桥头，便晕倒在地上。

她赶紧找人帮忙，带他去了医馆。

醒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起身，准备离开。

她怕他会出事，忙上前拦住，&ldo;公子，大夫说你伤的很严重，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家？&rdo;

他淡瞥了她一眼，只说道：&ldo;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也没有家。

&rdo;

她想起他放莲花灯时的一幕，感到疑惑不解。

既然没有过去，为何还会有牵挂？

一旁的大夫偷偷地劝道：&ldo;姑娘，他们这种锦衣卫，一般人都是能躲就躲的，你千万不要惹祸上身。

&rdo;

她当然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是，在他内心应该是排斥杀戮的。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活在杀戮中？

此后，她没有再见过殷湛。

而那天以后，他却从秦淮边走到了她的梦里。

甚至，越来越频繁。

她不懂情为何物，听别人说，如果常常梦到一个人，那就是了。

所以，她每次梦到他，醒来时都会自责。

她真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可他们毫无交集，根本不会再相见，不是么？

她没有想到，他们再次相见的场景，会是那么尴尬。

那天，她在自己的闺房里睡下，醒来后，却是在青楼的一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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