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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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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妈妈一字一顿地说话。

那个人笑了好一会。

&ldo;婊-子就是婊-子。

&rdo;

血瘀满面的妈妈开门来抱他。

他抱着膝盖哭得眼睛都花了，但是在看到妈妈的时候，吓得忘记了上前。

后来还是筝姨赶过来把他们俩一起送去了医院。

&ldo;离婚吧……&rdo;

迷迷糊糊，他听到筝姨坐在床边低声说些什么。

他看到妈妈轻轻摇了摇头，手里攥着沾了血的纱布，&ldo;他也不容易……&rdo;

&ldo;容易?&rdo;筝姨气得一下站起来，回头看了他一眼，勉强压低声音：&ldo;谁容易?!每次回来就知道打你……他还是人吗?!&rdo;

&ldo;他不打小昇。

&rdo;

&ldo;他还帮我一起照顾小昇……&rdo;

&ldo;他那是照顾吗?&rdo;筝姨的怒火安安静静，却让妈妈头都不敢抬起来对视。

&ldo;……他起码让小昇上学了……我……&rdo;妈妈双手捂脸，&ldo;我感激他&rdo;。

那个时候，平昇想，如果是这样，这个学，他宁愿不上。

他自己跑去说要辍学出来打工的时候，第一次被妈妈打了巴掌。

他第一次看见妈妈哭成那样，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

无论是被那个人怎么打，怎么抓住泄愤，妈妈从来不会哭。

可是那一次，他望着妈妈的眼睛，泪水像血一样，逼着他一忍再忍。

直到最后。

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了血。

平昇长长呼出一口气。

烈日灼心。

浑身的血液都要烧干了，整个人饥渴难耐。

只等着最后一刻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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