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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乡下的田埂。
只要一下大雨,路面就会变得沟壑纵横,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要不是这条路之前余蓝带她走过一次,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条路是连着主街的。
走到它的尽头,就能看见繁华的主街。
雨水顺着两侧灰黑的瓦檐不断落下来,敲打在路面上,卷起许多泥土。
雪白的墙面也渗着雨水,墙面斑驳陆离。
雨下得大,她也走得急,步伐迈得大,羽绒服的衣摆轻轻晃动。
没走一会儿,她脚上那双雪地靴便溅满了泥渍。
回酒店要紧,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霍声远小跑着从身侧去追她,只看得到一抹娇小玲珑的红色身影在这条狭长的巷子里游走。
抬头就是一小方天空,天色阴郁得可怕,几条电线横亘在天际,远远还能看得到一些商店鎏金的招牌,格外惹眼。
走出巷子,凌萌初拦了辆出租车回南岱酒店。
霍声远怕激怒她,只能保持合适的距离,也拦了一辆出租车默默跟着她。
——
淋了一身雨,一回到酒店,凌萌初就脱了身上的羽绒服和脚上的雪地靴,跑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冲个热水澡去去寒气,省得感冒。
霍声远慢她一步,他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凌萌初已经把自己关进卫生间了。
磨砂玻璃映出女子曼妙窈窕的身段,朦胧暧昧。
耳畔时不时传来澜澜水声,在这一方沉寂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沙发上散落着小妻子的羽绒服、毛衣、连裤袜、短裙,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
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因为淋了雨水,已经早就变了颜色,大红色变成了绛红色。
地板上她的驼色雪地靴鞋面已经湿了,不仅变了颜色,还沾了不少泥渍,看上去有些狰狞。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直接脱了身上的大衣扔在另一侧沙发上。
转头就到床头柜里翻出了一只吹风机。
插上电源,暖风呼呼呼在人耳旁回响。
他坐在沙发上,将她的湿衣服一件一件吹干,然后叠放整齐放在一边。
凌蒙初洗澡向来慢,平日里每个半个小时,四十分钟压根儿就出不来。
有时候泡澡都得一个多小时。
他把她的湿衣服都吹完了,她都还没从卫生间出来。
他继续倒腾她的雪地靴,将它弄干净。
凌萌初打开卫生间的门,迈腿走出来。
就看到人高马大的霍导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她的雪地靴,正在用湿毛巾给她擦鞋面上的泥渍。
他一个男人,做起这种事居然手到擒来,格外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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