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斜眼瞥着他，眼神有点捉摸不透。

&ot;我们尽量不去吓着他们，是因为他们承受的压力够大了，&ot;狄恩说。

他仍然把声音压得很低，&ot;承受很大压力的人会崩溃，会伤害自己，伤害别

人，有时候也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ot;

珀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对&ot;带来麻烦&ot;显然有反应，制造麻烦不碍

事，陷入麻烦可不行。

&ot;我们的职责是谈话，而不是吆喝，&ot;狄恩说，&ot;对犯人吆喝就是没有自

控能力。

&ot;

珀西明白这是谁的话，是我说的，我是头儿。

那时候，珀西&iddot;韦特莫

尔和保罗&iddot;埃奇康比之间还没结怨，我记得，当时是夏天，真正的热闹还

远未开场。

狄恩说，&ot;你要把这里想成是医院的重症看护病房，这里最需要保持

安静‐‐那你就不会这么做了。

&ot;

&ot;我看这里就是一桶子用来淹死老鼠的尿，&ot;珀西回应道，&ot;仅此而已，

现在让我走吧。

&ot;

他挣脱了狄恩的手，走到狄恩和比尔之间，然后低着头大步沿走廊离

去了。

他走路时离&ot;总统&ot;这边太靠近了些，近得弗兰德斯都能伸手抓住

他，也许都能夺过他那根宝贵的山胡桃木警棍来打他的脑袋了，要是弗兰

德斯真是这种人的话。

当然，弗兰德斯不会这么做;不过酋长也许会。

如

果酋长得到机会的话，他或许就会揍珀西一下，给他点教训。

第二天晚

上，狄恩把整个事件告诉了我，我一直记在了心里，因为这番话最后成了

预言。

&ot;韦特莫尔不懂，他是无力操控这些犯人的，&ot;狄恩说，&ot;无论他做什

么，都伤害不了这些人，一次电刑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