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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没有反应。

黑大头仍旧像一堆死肉似的瘫在那里，一动不动。

&ldo;红卫兵昏过去了，看来得把他脱干净点儿，扔到冰上去清醒清醒。

&rdo;叉子说完，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不一会儿，黑大头便被扒得只剩下背心、裤衩了。

几个人吃力地将他抬起来，走下堤坡，站在湖面上一松手，那堆黑肉便从陆地被转移到了冰上。

公园里几乎没有游人，远处的湖面上，有几个孩子正在滑冰嬉闹，两位老人在离他们很远的湖对面站着，看来他们目睹了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切。

&ldo;这黑小子还他妈挺壮的，&rdo;叉子问黄圆，&ldo;还有事儿吗?要是没什么事，我看咱们是不是该撤了，这黑小子不怕冷，我可冻得都快受不了了。

&rdo;

&ldo;不……&rdo;黄圆将叉子手中的烟拿了过去，狠吸了几口，低声说，&ldo;我想杀了他!&rdo;那声音颤抖、沙哑，像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令人恐惧。

叉子从没有听她这样说过话。

&ldo;算了吧，&rdo;叉子劝道，&ldo;犯得上吗，这年头再没人管，杀人也得偿命呀，咱们不是红卫兵，杀了人白杀，他不就是抽了你两嘴巴吗，我这就下去多抽他几下行了吧?&rdo;

&ldo;你知道个屁!&rdo;黄圆打断了叉子的话，腾地一下站起身，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湖面。

此刻，那难忘之夜带给她的、下身被撕裂般的痛楚，又回复到了她的身上。

湖面上，黑大头苏醒过来。

他蠕动了一下，试图站起身，但僵硬的身体不大听使唤。

他趴在冰上，感到嘴角上流出来的血，已经和湖面上的冰冻在了一起。

妈的，他的心中骂着，使劲呵着热气，慢慢地融化着嘴角上的冰凌。

他眯着眼睛向岸上望着，慢慢地活动着身体，盯上了就在他手边不远处的一颗粗壮的树杈。

突然间，他一跃而起，抄起了那颗树杈，顺着堤坡，猛冲了上来。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树杈，一边高声呼喊着，&ldo;毛主席万岁!&rdo;

呼喊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着。

叉子及他的那些哥们儿，都被黑大头这举动吓得一怔。

待他们反应过来，刚要冲下去的时候，被黄圆喝住了。

&ldo;都别动，让他上来。

&rdo;黄圆说着，一把夺过了叉子手中的刺刀，&ldo;看我的!&rdo;

只见她面色惨白，紧咬着嘴唇，攥着刺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听到黄圆的喝声，已经冲到了近前的黑大头也跟其他人一样，愣在了那里，他手中挥舞着的树杈悬在了半空中。

刹那间，黄圆向黑大头扑了上去。

只见白光一闪，她手中的刺刀深深地扎进了黑大头的身体里。

她用尽了气力向里面捅着，感到浑身一阵轻松，方才还在身体里的疼痛，仿佛一下子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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