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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刚在外面等很久了？”

江老摇头，“也不久。”

其实从早上刚收到她们母女的消息时，他就赶过来了。

江老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得知自己老兄的女儿如今身体极为虚弱，他不敢过去，怕刺激到了对方，才过来租房这等着阮绵。

阮绵也没戳破老人家的一片慈心，只是她有些欲言又止。

江老慈爱地说：“是不是你外祖母和母亲没跟你说过我？你心有疑虑？”

阮绵摇摇头，“不是的，外祖母在我母亲十多岁时就去世了，不过我依稀记得母亲是曾说过外祖母提过外祖父是有一位很好的兄弟。”

只是再然后就没了，因为母亲说外祖母每次提起神情都很悲痛，她也不敢再多问。

江老脸上又再次浮起悲伤，“是我的错……”

若不是他，老阮就不会死，她的妻子女儿也不会苦了一辈子，就连外孙女也要被迫小小年纪辍学养家。

阮绵沉默，毕竟这是老一辈的恩怨，她一个小辈是没资格去说什么的。

江老：“绵绵，老头能这么叫你吗？”

阮绵笑得乖巧：“可以啊。”

江老对这样乖巧软绵的女孩儿真的是稀罕得不行。

他只有两个儿子，儿子又只有孙子，都是臭烘烘的男人，哪有女娃娃讨人喜欢？以后老阮的外孙女，也就是他的外孙女了！

江老对阮绵招招手，摸了摸她的头，“绵绵啊，我曾在你外祖父坟前发誓，会照顾好他的遗孀和女儿，结果……这些年这的是我的失责。”

阮绵连忙摆手，“不是的，江爷爷，我和我妈都过得挺好的，您不用愧疚的。”

江老看着眼前瘦弱的少女，叹气，“好不好，你也不用骗爷爷。”

阮绵抿唇，“我……”

江老道：“爷爷想让你跟我回去。”

见她想拒绝，江老眼眶又红了，“爷爷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这一生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母女了，死前最大心愿就是能找到你们，一家人团聚，以后下去了，也能有脸面对你外祖父。”

阮绵性子软，人也没脾气，哪儿看得了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悲伤流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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