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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撤远了些。

坏哥哥，知道他舍不得浪费，故意掺些不好挑出来的蔬菜进去。

他往周行昭身边挪了挪，扭头看过去，一下撞上了对方沉静温和的眼神，嗯——还有点吃味？他之前不知道这眼神什么意思，现在可是一清二楚，清了下嗓音维持着小声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

周行昭略微倾斜身体靠近鹿鸣，但还留了几厘米没挨上，“知道归知道，可并不妨碍，不管是什么感情，总归是占着你的关注和在意。”

鹿鸣噎了下，好嘛，醋精！

不过他并不厌烦这样的醋意，对放在心里的人来说，有些事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情感上难免会介怀，比如田苑，那么温和的脾气不还吃钟大律师工作的醋呢。

明白，充分明白。

他抱起手臂，往周行昭身边一靠，有点错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肩头正好轻轻挨着对方的手臂。

他顿了下，没再刻意避开，道：“前两天跟你说我没想好，还不确定，其实吧，我现在还是这个想法，没变，不过我哥说的没错，既然不确定，那就去确定。

“虽然你还是挺恶劣的，还逗我，但我又不是小时候那个傻不愣登不会还手任由你给我搞那么多黑历史的我了，我可以发动反击技呀。

“我不反感跟你待在一块儿，所以……我们再相处看看。”

他现在是成熟的大人了，被逗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逗回去、撩回去啊，还手，必须还手……好吧，是还嘴。

反正不能任由大魔王欺负，他要欺负回去！

听鹿鸣说完这些，周行昭一双幽黑深邃的眼里泛起了湛亮却也略微收敛的光，像是深渊里亮起了一盏暖色的灯。

半晌，他轻声应道：“好。”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在得到鹿鸣正面回应的现在，所有的话、所有的情绪都凝结在了那一个字眼里。

他很喜欢对方的坦白。

鹿鸣被周行昭眼里的温度微微烫到，不至于烧灼，就是让他挺难为情的。

他转开视线，正要说点什么缓和下自己的情绪，刚巧田苑和钟雁西走进来，他瞬间松了口气。

他跟有些担心他状况的田苑聊了几句，反过来安慰因为突然有两对彻底be而有些焦躁的小哭包，让人放宽心，那七年感情是实打实的，有问题解决问题，复合的可能性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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