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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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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陶副，我们走访的是西边那条路，把沿街店铺里的监控挨个调出来看的，你猜怎么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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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个老头说他可能见过，我问他往哪去了，结果他给我指了一处建筑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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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何忠义下车以后去了哪，又在哪里遇害，线索又续不上了。

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来到偌大的燕城不到一年，在监控的默片中绕着城市中心走了大半圈，继而失去踪迹，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而人死了，尸体竟还不肯歇息，竟又离奇地乾坤大挪移，千里迢迢地回到花市西区――从哪来，回哪去，不影响繁华地段的市容建设。

陶然也无计可施，只好把一帮被烈日烤出油来的刑警们就地解散，简短地向骆闻舟汇报了失败的工作进度。

&ldo;我这边估计没什么进展了，&rdo;陶然说，&ldo;我看还是得重新回去做受害人分析……你这是在外面吗？&rdo;

骆闻舟好像正在什么人的车上，因为电话里传来车载收音机的路况播报，主播正在用&ldo;穷举法&rdo;描述&ldo;全市每一个地方不堵&rdo;的晚高峰。

骆闻舟含混地应了一声，顿了顿，把车载收音机关上了：&ldo;或者也可以想办法走张东来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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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张东来？&rdo;陶然说了一天的话，嗓子眼冒烟，脑子也有点发懵，直眉楞眼地问了一句，&ldo;他的嫌疑不是已经基本洗清了吗？&rdo;

&ldo;张婷说，何忠义曾经拦住她，向她打听了一个姓&lso;冯&rso;的神秘人物，如果何忠义当时没有认错人，那这个神秘人物很可能和张婷他们有过jiāo集；第二，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何忠义离开承光公馆外围的时候，正好和张东来第一次从会所室内出来、到院里来的时间差不多，当时张东来显然没打算离开承光公馆，所以他出来除了透气之外，是为了什么？&rdo;

陶然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ldo;饭局结束有人要先走，他出来送‐‐你的意思是，当时离开的那一批人里，很可能有何忠义要见的人？&rdo;

&ldo;加十分，没奖金‐‐还有那个可疑的手机，咱们昨天之所以查到张东来头上，就是因为那个手机。

以张东来那小子的尿xg，可能都不知道&lso;赔礼道歉&rso;四个字怎么写，但如果手机和他没关系，那到底是送他手机的人冒用了张东来的名义？还是死者在这事上和朋友说了谎？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谎？&rdo;

骆闻舟一口气说到这，喘了口气，又嘱咐他说：&ldo;这样，你先下班吧，明天早点来，趁48小时还没到，再审一遍张东来，我叫郎乔带个小组去调查何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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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在他挂电话之前，突然说：&ldo;你现在是不是在花市西区？&rdo;

正坐在黑车里的骆闻舟一顿，似笑非笑地说：&ldo;世界上可是只有我老婆才能查我的岗，陶陶，你确定要问？&rdo;

&ldo;你在调查王洪亮？&rdo;陶然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压低了声音说，&ldo;我不想升官发次，不关心张局打算怎么整王洪亮，也不想知道谁是下一任局长，但要是有人做了违法犯罪，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抓他都属于咱们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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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现在的职责是逮住杀何忠义的凶手，&rdo;骆闻舟笑了起来，&ldo;行吧，熊孩子那么多问题，我告诉你‐‐王洪亮到底有没有事，现在我还只是怀疑，单凭一个举报信息就给他扣一顶&lso;犯罪分子&rso;的帽子，即使他是个&lso;地中海&rso;也未免太糙率了。

我先打个前战，一旦有确实指向他的证据，你们就擎等着加班吧，不会把你们排除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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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正襟危坐的黑车司机。

黑车司机不肯跟他报全名，只自称&ldo;小振&rdo;，整个人透着一股对全世界两条腿的动物都不信任的紧绷，他的目光在后视镜里和骆闻舟撞了一下，又连忙退避开，假装自己不关心他的电话内容。

骆闻舟说：&ldo;这是正在调查的案子，查完以后是可以酌qg披露调查细节的，不过现在还没查完，所以得麻烦你先保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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