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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5页）

不过他爱人，而我不爱人。

为什么我要去爱人？他们给过我哪怕一点点的抚慰吗？他们有像我这么在乎过神的痛苦吗？充斥了这些无动于衷的人的世界，叫我恶心、窒息。

我发誓，要终结这个没有公义的世界。

只有那些为上帝的痛苦流过眼泪的人，才可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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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听起来让人害怕。

不过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平淡而苦涩，就像在转述别人的故事。

一时间，我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ldo;我只知道，有一点你可能错了，孩子，&rdo;我低声说，&ldo;很多人确实不那么想着神……但是，你只看着神，以至于即使有人爱你，你也感觉不到。

&rdo;

他惊讶地、久久地注视我。

后来他交叉起手指，把它们搁到嘴边。

&ldo;有人爱我这件事，我真的不曾考虑，也不曾期待过。

&rdo;他这时就像个孩子那样局促，&ldo;不过，当他对我说&lso;别走&rso;的时候，我从没有过那样强烈的留下的念头。

但是，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仍然背叛了他，伤害了他。

从此以后，他就一直用严苛的、审视的神情，追着我不放，观看、嘲弄我的每一步。

我无法装作无视那样的目光。

&rdo;

&ldo;看来，这个人始终爱你爱得非常之深，但不敢让你知道。

&rdo;

&ldo;真的？‐‐您是说始终吗，神父？&rdo;

&ldo;对。

我保证。

&rdo;

他轻呼了一口气。

那是他表现出的最为欣喜的一瞬间。

&ldo;……后来，我在人们面前，再一次地被遗弃。

&rdo;他的声音又低沉下来，&ldo;不，也许是我自己选择被遗弃。

他们想建造一个新世界，那与我何干？或者，是上帝选择遗弃我。

我的傲慢，把他激怒了。

到此为止，我才发现，我仍是那个满怀仇恨的私生子，我把所有人都背叛了。

其实我不能撼动这个世界的一丝一毫。

也许，我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热爱真理。

我爱的，并为之狂想而不能自拔的，只是我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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