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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们同配偶发生冲突，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流比我们差劲，而是因为他们居然还要交流。

华伦蒂?维京仔细阅读她写的文章，这儿改一下，那儿改一下。

完稿后，词句悬浮在计算机上空。

她很高兴自己写了一篇妙文，文中对星际议会内阁主席里马斯?奥加曼的人格进行了妙趣横生、冷嘲热讽的剖析。

&ldo;我们完成对&lso;人类星球&rso;主人的进攻了吗?&rdo;

华伦蒂没有向丈夫转过身去;只听他的声音，就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因此她对他莞尔一笑，而不必转过身去。

他们夫妻俩结婚二十五年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看见彼此的音容笑貌。

&ldo;我们让里马斯?奥加曼丢丑了。

&rdo;雅各特往她那小小的办公室挤进头来，脸与她的脸贴得很近，连他读文章第一段时轻微的呼吸声她都听得见。

他不再年轻了，由于用力将身体探进她的办公室，双手使劲支撑在门框上，结果直喘粗气，她听起来很不舒服。

随即，他开口说话了，但脸与她的脸贴得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摩擦她的面颊，每说一个词嘴唇都擦得她痒酥酥的：&ldo;从现在起，甚至连那个可怜的杂种的母亲看见他，都要背着手嘲笑了。

&rdo;

&ldo;文章要写得俏皮还真不容易，&rdo;华伦蒂说，&ldo;我发现自己不自觉地一再谴责他。

&rdo;

&ldo;俏皮好些。

&rdo;

&ldo;哦，我知道。

如果我流露出自己的满腔怒火，如果我谴责他的种种罪行，反倒会使他显得更加强大，更加可怕，&lso;法制集团&rso;反倒会更加热爱他，而每一个星球的懦夫反倒会对他更加低头跪拜。

&rdo;

&ldo;如果他们跪拜得更低的话，就得买更薄的地毯。

&rdo;雅各特说。

她笑了起来，但这也是因为他的嘴唇在她的面颊上擦痒，受不了了。

他只是略微挑逗她一下，激起她的欲望，但这欲望在旅途上是无法满足的。

他们全家人都在星际飞船上，因此飞船显得太狭小，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私人空间。

&ldo;雅各特，我们快到终点了。

我们一生中每年都要外出航行一次，每次旅途我们都比这次忍受得久些。

&rdo;

我们可以在门上挂一个&lso;请勿入内&rso;的牌子。

&rdo;

&ldo;那还不如挂一个&lso;裸体老夫妻正在里面重温旧情&rso;的牌子。

&rdo;

&ldo;我还没有老呢。

&rdo;

&ldo;你已经六十多岁了。

&rdo;

&ldo;如果一个老兵仍然能够站起来，行军礼，那我就会让他参加阅兵式。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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