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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在他意识中的另一个人才是他没有怕得要死的原因。

起初他对那位另者怕得要命，现在，真是谢天谢地，他在这儿。

那另者也许是病了，甚而在走向死亡，但是依然有足够的坚强支撑他的脊梁，还能将力量借与这个受到惊吓的二十一岁的瘾佬。

&ldo;你胸口上红红的印痕挺有意思，&rdo;海关的人说，他嘴角叼着一支烟。

他衬衫口袋里有一整盒香烟。

埃蒂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从这烟盒里取出五支，排在嘴上，从嘴角这边排到那边，|qi-shu-&oga;ǎng|把所有的烟全点上，深吸一口，这会使他更加镇定。

&ldo;这印痕八成是让带子勒出来的，你好像在上面绑过些什么东西，埃蒂，后来你情急之中就解下丢弃了。

&rdo;

&ldo;我在巴哈马皮肤过敏了，&rdo;埃蒂说。

&ldo;我告诉过你们。

我是说，我们已经絮絮叨叨反反复复说过那么多遍了。

我一直想保持幽默感，可总觉得太难了。

&rdo;

&ldo;去你妈的幽默感吧。

&rdo;另一个人粗暴地说，埃蒂熟悉这声调，这是他自己有过的声调‐‐他在大冷天里等一个人等了半夜，总不见人来时也会这么开骂。

因为那帮家伙也都是瘾君子。

惟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毒品是像他和亨利这样的家伙。

&ldo;你肚子上的窟窿是怎么回事？在哪儿搞的，埃蒂？&rdo;第三个探员指着埃蒂自己划出的伤痕问道。

那地方不再流血了，但留下一个暗紫色的疱囊，看似轻轻一碰就会开裂。

埃蒂指指自己身上一圈的红色印痕。

&ldo;抓痒抓的，&rdo;他说。

这倒不是说谎。

&ldo;我在飞机上睡着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乘务员‐‐&rdo;

&ldo;我们干嘛不相信你呢，埃蒂？&rdo;

&ldo;我不知道，&rdo;埃蒂说。

&ldo;你们见过那些大毒贩们这样一路打瞌睡的吗？&rdo;他停顿一下，把两手一摊，给他们一些时间去想想。

他好几个手指上呈现指甲剥落的惨样儿，剩下那些也都参差不齐地豁裂着。

他发现，当你想做&ldo;凉火鸡&rdo;时，突然间手上的指甲就会变成你最喜欢啃嚼的东西。

&ldo;我从来都不是喜欢乱抓乱挠的人，可以肯定地说，那是在睡着的时候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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