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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他朝身后瞥一眼，看见敞开的门……门框底部在灰色的砾石沙滩上蹭出一道扇形痕迹，是出入者‐‐想来是这奄奄一息的家伙‐‐推来拉去弄的。

透过门道，他瞧见头等舱洗手间，洗脸盆，镜子……镜子里映出他自己一副惧骇的面容，从额上挂下来的黑发盖住了他的褐色眼珠。

他从镜子里瞧见身后的枪侠，沙滩，嚣声尖唳的海鸟，天晓得它们在为什么争吵。

他的手指在带子上乱抓一气，不知撕扯哪个部位，从哪儿找到带子的封头处，一阵晕头转向的绝望笼罩了他。

这种感觉犹如一只小鹿或是一只兔子在蹿过乡村小路时，一扭头却见自己已被一束追踪而至的强光锁定。

这是威廉姆&iddot;威尔逊，人家叫他坡的家伙（他干这个可是大名鼎鼎）费了二十分钟时间给他搞定的。

可是再过五分钟，顶多七分钟，头等舱洗手间的门就要被踹开了。

&ldo;我没法把这该死的玩意儿拿下来，&rdo;他看着面前这摇摇晃晃的人说。

&ldo;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但我得告诉你，带子太多，时间太少。

&rdo;

14

副驾驶迪尔建议麦克唐纳机长别再敲门了，麦克唐纳机长真是气昏了，里边那个3a居然一点没有反应，他只好停下来。

&ldo;他跑到哪儿去了？&rdo;迪尔问。

&ldo;他怎么回事？把他自己冲下马桶了吗？那他这块头也忒大了点。

&rdo;

&ldo;可是如果他带着‐‐&rdo;麦克唐纳说。

迪尔自己也曾沾过可卡因，说：&ldo;如果他带了那玩意儿，那就不会是一丁点儿，他不会扔掉的。

&rdo;

&ldo;关掉水龙头。

&rdo;麦克唐纳果断地命令道。

&ldo;已经关掉了，&rdo;领航员（他也有过吸毒经历）说。

&ldo;我想这倒不是大问题。

你可以溶解在水箱里，但总不至于让它消失吧。

&rdo;他们聚集在洗手间门口，那个有人的标志变得越来越搞笑了，所有的人都在那儿低声议论着。

&ldo;叫缉毒局的人来把水排干，滤出毒品，这一来那家伙可就没跑了。

&rdo;

&ldo;他会说在他之前有人进去过，是前面那人扔的，&rdo;麦克唐纳反驳说。

他激动的嗓音有些声嘶力竭。

他不想这样讨论下去；他得动手做点什么，虽说他清楚地知道旅客还在磨磨蹭蹭地往外走，许多人带着不止是好奇的目光观望围在洗手间门边的机组乘务人员。

在他们看来，这帮幸灾乐祸的家伙在这种行动中脑筋都很敏锐‐‐噢，这还用说么‐‐他们在诱捕隐藏在每一个空中旅行者意识深处的可怕的恐怖分子。

麦克唐纳机长知道领航员和飞行工程师是对的，他知道那些毒品很可能装在一些印着乱七八糟玩意儿的塑料袋里，但他脑子里似乎有警铃在敲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脑子里总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尖叫着诡术！

诡术！

好像这个3a的家伙是一艘水手船上的赌徒，手上攥着一把&ldo;a&rdo;牌准备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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