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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小文你知道吗？那时国家地

震局里信服可公度计算的人不多，但我对你爷爷的科学功力近乎迷信，再加上那

时北京地区确实有不少地震前兆，所以，在你爷爷6月22日放过那个响炮后，我

几乎要提出亚运会改期。

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亚运真的改期，牵动国内外，劳

民伤财，最后只是楼房晃那么一下……如今我常为你爷爷遗憾，以他的睿智，晚

年怎么会钻到&lso;可公度计算&rso;的死胡同里呢，那时他的脑子又没有糊涂。

&rdo;

听着对爷爷的批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勉强为爷爷辩解道：&ldo;我想是因为

他对科学的信仰太炽烈了吧。

他相信万物运行都有规律，这些规律常常是简谐而

优美的，并终将为人类认识。

有了这三条，他才敢去走&lso;可公度计算&rso;的捷径‐

‐却走进死胡同。

&rdo;

&ldo;过犹不及。

我不是批评你爷爷，这是我的自我反省。

&rdo;他补充道，&ldo;我比

所有人更了解文先生为此做出的牺牲，所以‐‐真为他遣憾。

&rdo;

&ldo;那么，&rdo;我缓缓地问，&ldo;站在今天的知识平台上，你认为地震预报尤其是

临震预报最终能取得突破吗？&rdo;

张爷爷惊奇地说：&ldo;当然能！

否则我们研究地震干什么？&rdo;他半开玩笑地说，

&ldo;你不会到国外转一圈就变成不可知论吧。

人类必将逐步掌握大自然的运行规律，

这还用怀疑吗？地震规律当然不例外，这个世纪不行，下个世纪总可以吧。

&rdo;

我温和地反驳：&ldo;科学已确证了量子世界的不确定性规律。

还有，即使在宏

观世界里，三体以上的牛顿运动也无法预测。

&rdo;

张爷爷摇摇头，坚决地说：&ldo;地震一定能预报！

总有一天能预报！

&rdo;他怀疑

地看看我，闷声不响了，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味道。

不过我不想同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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