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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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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令蓁的脸腾地一下烧起了红晕。

&ldo;那……&rdo;她支支吾吾地看了他半晌，心想这到底是天经地义之事，左不过早一刻晚一刻的分别，于是眼一闭心一横道，&ldo;那就……&rdo;

&ldo;过些日子吧。

&rdo;霍留行却打断了她，慢慢摩挲着指尖，像在思索什么，&ldo;我腿脚不便，还得你多出力，但你既对此一窍不通，又这样怕羞，让你当下主动来做此事，岂不是为难你？不如等过阵子你我二人相熟以后再行这周公之礼。

父亲、母亲要是问起，我会同他们好好解释的。

&rdo;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皆是体恤，沈令蓁又要道谢：&ldo;多谢郎君替我着想。

&rdo;

&ldo;与我生分什么？我如今已是你的夫君，怜惜你是理所应当。

我知你远嫁来此必然百般委屈，我若不能够好好待你，你该多伤心。

&rdo;

&ldo;虽然惦念汴京亲朋，但我觉得郎君是个好人，我在这儿不委屈。

&rdo;

&ldo;这样就是好人了？&rdo;

&ldo;难道郎君是恶人吗？&rdo;

霍留行俯了俯身，温情脉脉地瞧着她，出口却一字一顿：&ldo;倒也……说不定。

&rdo;

沈令蓁心头不明不白地一跳，被他语气中朦胧的寒凉之意激得朝后躲去，下一瞬却见他笑得开怀又坦荡：&ldo;逗你的，当真了？&rdo;他摇着轮椅到床榻前，一努下巴，&ldo;好了，来这儿，把鞋袜脱了。

&rdo;

沈令蓁还没从方才那一刹的惊颤中缓过劲来，留在原地没动：&ldo;是要做什么？&rdo;

&ldo;替你治梦魇。

方才不是做噩梦了吗？&rdo;

她&ldo;哦&rdo;了声，稀里糊涂地坐了过去，犹豫着褪下鞋袜，刚要问该如何治，忽觉脚踝一热。

是他的掌心覆住了她的脚踝。

沈令蓁一骇，立刻把脚往回缩。

霍留行松了松手，笑道：&ldo;别怕，只是摁一摁商丘与太阴交两处穴位。

&rdo;说着重新握住了她的脚踝。

沈令蓁这回没再躲，却仍不太自在，肩膀和胳膊都僵硬地拗着劲，连带呼吸也屏住了，直到垂头注视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他拿拇指一下下力道匀称地揉按她的脚踝内侧，如同一位心无旁骛的医者，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毕竟是从小受惯人伺候的，倒也没再一直拘谨着，她问：&ldo;看郎君手法娴熟，是曾习过医术吗？&rdo;

&ldo;久病成医罢了。

&rdo;他摇摇头，把手上移几寸，换到她的小腿内侧。

这位置让沈令蓁痒得打了个颤。

&ldo;怕痒？&rdo;他停了停，抬头问。

她点点头，以为他会体贴撒手，却见他很快低头继续了起来：&ldo;习惯就好，不是一两日便能见效的，往后我时常替你摁一摁，夜里才有好眠。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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