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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我听郎君好像在处置犯错的人，想着不好打扰……&rdo;

霍留行收起一本册子，交给京墨，言简意赅：&ldo;杀鸡儆猴。

&rdo;

自认是猴的沈令蓁心头肉一颤。

霍留行莫名其妙地瞥瞥她。

自从借沈宅之行揪出一个奸细后，他就在逐步排查府内其余下人，因如今处处受制于人，凡事不可将动作放得太大，全面清洗必将惹人生疑，所以只能多花些时日慢慢观察。

倒不知沈令蓁在心虚什么。

他朝她招招手：&ldo;过来用膳。

&rdo;

沈令蓁迈着碎步上前，到他身边却没坐下，低头绞着手指：&ldo;郎君，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原谅改过自新的人吗？&rdo;

&ldo;有一必有二，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rdo;他拿指关节叩一叩桌案，示意她坐。

沈令蓁巴掌脸皱成苦瓜皮：&ldo;我不坐，我在旁侍候郎君，我得向郎君证明，我是值得原谅的。

&rdo;说着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回忆着别人从前伺候她的样子，开始往霍留行饭碗里头布菜。

菜堆得像山高的时候，霍留行终于明白了她的战战兢兢从何而来，侧目看她：&ldo;你倒还记得昨夜的事？&rdo;

沈令蓁被他锐利的眸光盯得一凛，想这时候若说忘了，兴许更坏事，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点点头：&ldo;记得，我说过，我记性很好的。

&rdo;

&ldo;那我的意思，你应当明白了？&rdo;

沈令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ldo;明白，我全明白。

&rdo;

霍留行本想再提一提昨夜被她含混过去的那一问，眼见她这乖顺的样子，又想不必多此一举。

嫁都嫁了，不跟着他，还能翻出墙去？

他说：&ldo;坐下来吃。

&rdo;

&ldo;那郎君是原谅我昨夜的鲁莽了吗？&rdo;

&ldo;是。

&rdo;

沈令蓁这才坐了下来，因方才已假称自己记得醉酒经过，眼下也不好多问，只安安静静地动着筷子，小口小口咬着一片糖醋藕。

霍留行看看她：&ldo;今早头疼不疼？&rdo;

&ldo;不疼。

&rdo;她摇摇头，&ldo;说来奇怪，我听说醉酒之人都要头疼，我这般安然无恙，莫不是天赋异禀？&rdo;

想起昨夜替她按硗的折腾，霍留行觑她一眼：&ldo;是，你往后再多喝一些，还能更上一层楼。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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