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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怀孕?”
“小产是骗我的,我也是过了好几个月才知道。
亏得我那阵子鞍前马后地伺候她。
该死的贼婆娘!”
“……”
裴缜委实对这对夫妻无语。
“说回案子,你可有眉目了?”
沈浊问,“张萤娘一死,此案又成了无头公案。
眼下死者身份虽已确认,好像又没什么用。”
裴缜道:“我思绪也很乱。
比方说冯广白的案子和张萤娘的案子究竟系连环案还是两个各自独立的案子就很没个分晓。
线索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委实不知该从何入手。”
“想听听我的分析吗?”
“你有何见解?”
“最痛恨他们两个的人,不消说我你也知道是谁。”
沈浊头头是道的分析,“依我看,黄惜一早知道了他们两个通奸的事,毕竟哪有不透风的墙。
十月二十七那晚,冯广白拜访好友不成,回到家中,无意间透露他乃是钻穴进坊,且天色已暗无人看见他归家。
黄惜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趁其用饭毫无防备的时候将其杀害。
张萤娘那就更好解释了,你想想看,除了黄惜谁还和她那样亲密,半夜三更造访也不使张萤娘生疑。”
裴缜摇头:“你的推断漏洞百出,其一黄惜在家中杀人,如何避开冯宝儿?且不说还有分尸那么繁琐的事要做。
其二,张萤娘死时浓妆艳抹,说明她在等人,以黄惜与她的关系她完全没必要打扮。”
“你忘了黄惜家是卖什么的,搞些致人昏睡的药是难事?再说张萤娘,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奇怪,兴致来了夜里也要起来打扮。”
“黄惜若给宝儿下药,何不连丈夫一道药昏,等他失去反抗能力再动手?为何反其道而行选在他用饭时下手,不是凭白增加失败几率?”
裴缜驳回沈浊推测,“还有刚才你也看到了,黄惜那副情状像是敢于弑夫的女人?”
“不排除她擅于伪装。”
裴缜再次摇头:“先头已经说过了,凶手狂悖轻率,胆大心粗,善于伪装者心细如发,行事缜密。
过于自相矛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你说凶手是谁!”
裴缜道:“我好像遗忘了什么……”
“遗忘了什么?”
“一条毫不起眼却又决定着案件走向的线索。”
“打什么哑谜?”
有两个婆子说笑着打他们身边走过,裴缜停下来,胸腔里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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