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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雨这一遭并未风寒,直至第二天院子里的雪积满,整个皇宫银装素裹,铺上厚厚一层雪。
探枝生了想堆雪人想法,央着她道院子里的雪薄厚正好,天晴无风是个堆雪人的好日子,她这般说,林惊雨一时起了贪玩之意。
自祖母去世起,她已经许久未堆过雪人,如今望着这白茫茫一片的院子,忽生了想再回童年的想法。
她垒了两个雪球堆起,数年不堆生疏许多,堆了许久,大功告成时,林惊雨叉着腰喘气,抬头恰巧看见萧沂路过。
她叫住他笑着问,“殿下,你看,妾身堆的雪人如何。”
萧沂打量问,“你中间为何插着一根那么长的胡萝卜。”
林惊雨无语,“那是鼻子。”
“哦。”
萧沂点头,漫不经心又瞥了一眼,“听说撒谎越多的人,鼻子越长,看来是如它主人般,是个爱撒谎的雪人。”
林惊雨突生了后悔叫住他的想法,她懒得与他计较,“殿下若有事就快走,妾身恭送殿下。”
她一副赶他走的模样,萧沂没什么事,但也不想自讨无趣,于是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脖颈忽炸裂一团巨冷,碎雪进入了他的衣裳里,那滋味不太好受。
萧沂转头,见林惊雨手里又团了一个雪球,正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
女子笑靥在冰天雪地里明媚至极,她今日着鹅黄的衣裳,脖颈围了一圈白绒绒的兔子毛,不同于往日的清雅,今日看起来娇俏。
她正盈盈地笑着,“殿下要玩打雪仗吗?”
“无聊。”
林惊雨抿了下唇,“殿下真无趣,罢了罢了,殿下忙你的去,我自己玩。”
林惊雨俯下身继续堆雪人,正思考着把胡萝卜折短点时,后脑勺忽然一冷,冷得麻入肺腑。
林惊雨转头,见萧沂手还悬在半空,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林惊雨摸着头,愤然道:“殿下,你偷袭。”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萧沂抹去袖上的雪渣,紧接着又是一个雪球砸来,他方理好的袖面又沾上雪渣,蹙了蹙眉望向林惊雨。
她无辜一笑,“妾身总要报复回来。”
“第一个便是你砸的,谈何报复。”
语罢萧沂团起地上一个雪球,又砸了过去,“这才是报复。”
林惊雨抬手用袖子挡住雪球,雪花迸了一片,她又团起一颗,砸过去。
于是这般,二人你一来我一往,在雪地里打起雪仗。
但代价是,第二日,林惊雨又患上风寒,她蜷缩在被窝里,手中端着汤药,闷闷不乐瞥了眼萧沂。
“为何殿下没有患上风寒。”
“因为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他道:“快喝药,一会药凉了。”
林惊雨浅浅抿了一口,难受得皱起眉,下一口时她望着褐色的汤药,轻轻叹气,“太苦了,已经喝了七日了,实在想吐。”
下一刻视线里出现一只清瘦白皙的手,指尖是橘色的蜜饯。
“吃点蜜饯就不苦了。”
林惊雨一愣,“殿下特地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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