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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一英里以外乔希就能嗅出它的味道来。

这是一种哄骗傻瓜的交易，这里头能赚大钱。

他们不会把报纸和吸墨纸广告白送给你，动用飞机在天上写字价格不菲，而这个可以变换图案的东西肯定更加昂贵‐‐如果你真能找到印刷机来印刷它的话。

把这些都加到一起，那可是一大笔钱。

他上楼到卧室去的时候，艾丝尔开始喊他：&ldo;乔希‐‐&rdo;

&ldo;嗯‐‐&rdo;他说道，随手把身后的房门关上。

呆呆地盯着夜灯看了好长一会儿，他的脑子才不再飞快地转动，紧绷的肌肉也才放松下来。

骗局，他对自己说。

这个结论令他感到莫大的安慰。

让警察去管吧，他想。

说到底，这又不关他的事。

在这种暗示着健忘的态度下，健忘也就跟着来了。

但是，快乐学公司却拒绝被遗忘。

在早晨的报纸上，一条排印十分醒目的广告不可抗拒地吸引了乔希的目光。

去办公室的路上，他看到一块纯白色背景的广告牌，广告牌正中有个笼子，笼里一只青鸟正在欢快地歌唱。

笼子下面有几个字：快乐学公司。

乔希穿过办公室外间的时候，玛丽抬头说道：&ldo;快乐！

亨特先生。

&rdo;

乔希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ldo;快乐？&rdo;他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玛丽妩媚地红了脸：&ldo;我的意思是说早上好。

那是昨晚电视里放的节目‐‐就是那个&lso;快乐&rso;‐‐顺口就说出来了。

&rdo;

&ldo;电视里放了什么？&rdo;

&ldo;是个非常快乐的故事，&rdo;玛丽叹了口气，&ldo;大家都很开心。

这节目就是那个名字挺滑稽的新公司赞助播映的。

&rdo;

&ldo;哦，是那个。

&rdo;乔希说，&ldo;有人在等我吗？&rdo;

&ldo;基德先生和一个推销员……&rdo;

&ldo;今天不见推销员。

&rdo;乔希不寒而栗，&ldo;我宁愿去见基德。

&rdo;

&ldo;早晨好，亨特先生。

&rdo;基德一进门就说，&ldo;您快活吗？&rdo;

&ldo;我什么？&rdo;乔希吼道。

&ldo;对不起。

&rdo;基德局促不安地说，&ldo;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那个，好像那是一句新近流行起来的话。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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