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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陆允信走过小广场，江甜跟过小广场。

陆允信散步走到操场，江甜小跑着跟到操场。

最后半轮斜阳没进建设中的城市，红白跑道把陆允信影子割成静止的两半，&ldo;还要跟下去吗？&rdo;

&ldo;嗯。

&rdo;江甜细若蚊蝇。

&ldo;意义。

&rdo;陆允信问。

江甜深吸一口气，&ldo;我知道今天是愚人节，不该说这些。

&rdo;

她边说边走到他面前，&ldo;可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很久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也是真的。

&rdo;

陆允信敛着眉目，没接话。

江甜左脚尖抵住他右脚尖，右脚磨着干软的砂砾，抵住他左脚尖。

然后，抬头看着他，以极慢的语速说，&ldo;从209天前第一次遇见你，到209天后的现在，我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唯一一件持之以恒并乐于继续下去的事，就是喜欢你。

&rdo;

&ldo;你要问我喜欢是什么，我不知道……&rdo;江甜眼睫轻颤。

&ldo;我只知道，我会克制不住地想你，&rdo;江甜说，&ldo;克制不住地看企鹅信息，看你在线，2g还是3g，我反感程女士专-制但知道你在这就满心欢喜，我会留意奥赛，会留意南城一中，会留意很多很多边边角角关于你的蛛丝马迹……&rdo;

江甜揉着那张a4纸。

&ldo;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没有原则，死皮赖脸，遇到你之前，我好像也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看到他的时候，好多好多话又说不出口……&rdo;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江甜稍微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四面教学楼沸反盈天，江甜视线挪到他的拉链扣上，屏着呼吸，听风。

&ldo;说完了吗？&rdo;陆允信问。

a4纸在掌心皱成一团又展开，江甜轻轻&ldo;嗯&rdo;。

陆允信左脚移开她的脚尖，右脚移开她的脚尖，然后踩着跑道线，一步一步接着走。

陆允信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江甜才回过神，忙不迭追到他身后。

她轻喘着气，刚想说什么。

&ldo;如果你的喜欢是为了和我同桌，费尽心思让你妈妈给班主任打电话，或者是你考差我给你讲了题说了重点，你却完全没有下次考好的欲望，反而因为秦诗生病每天跟着其他人朝外跑嘻哈打闹，再者不顾当事人困扰让全班同学起哄并且你很享受这种瞩目感的话，&rdo;陆允信停在主席台下，&ldo;那希望你。

&rdo;

江甜拽住他袖子：&ldo;你……&rdo;

陆允信拉住自己衣袖、一寸一寸、不看她、不碰到她地拂下她的手：&ldo;不要再喜欢我。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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