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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跄着进了梓晨宫的门,往扶华院去。
她身上是浓重的酒气,看起来不大高兴,白雪怯生生福了一礼,说:“殿,殿下,太女妃不在。”
“她不在,孤便进不得了吗?”
萧北棠轻笑一声,不是询问,实则质问。
白雪察觉她不对劲,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滚开。”
萧北棠沉着声音,她很久没这样过。
白雪战栗着膝行将路让了出来。
萧北棠径直闯入,在她屋中四下扫了一眼,屋内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诸多脂粉气,多了些书卷气。
她走到案前,将搁在案上的书拿起来,看了一眼,手腕轻轻一转又撂回案上。
她昂起头闷了一口酒,发出饕餮的满足声。
又歪歪倒倒往屋里走。
卧房仍是简洁干净的,窗边的白玉花瓶中插着一束梅花,就像她一样,原本该傲立雪中的梅,被挪在了暖阁温室中,却还是一样的不失风骨。
萧北棠在她床榻上坐了下来,将酒竖了个干净,而后将酒壶往地上一丢,酒壶咕噜噜滚到一边。
白雪远远瞧见宋清浅,迎上去到:“太女妃,您回来。”
她神色有一些不自然也有些急切。
宋清浅问:“怎么了?”
“殿下在咱们屋里。
好像饮多了酒,奴婢瞧着殿下似乎有些不高兴……”
饮酒?宋清浅领着她们往西厢去。
门敞着,正殿无人。
宋清浅又往里面走,屋里已然是浓浓的乌龙茶味儿,一踏进门,脚边便见一酒壶。
她抬眼一看,萧北棠正面色不愉的盯着自己。
萧北棠冷声道:“你们都滚出去。”
小桃吓了一跳,领着人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二人。
宋清浅眼神打量着她。
她屈指磕在床沿上敲了两下,不高兴的问:“你去哪了?”
宋清浅答:“宫外。”
“喔,是吗?”
萧北棠冷笑着开口。
她似罪非醉,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宋清浅见着就不大高兴。
如今宇文月尚在京都,她身为储君不去留意她的动向,又在这买什么醉?宋清浅听出她在找茬儿,顿时也来了脾气。
她蹙眉问:“殿下在我寝宫做什么?”
萧北棠嗤笑道:“孤的梓晨宫,何处孤不能来?”
“殿下若无事,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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