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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第十五章真相

原来那梦是真的，怪婴真的是在向我传递着某种信息。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沿着溪边寻路向那座庙宇走去。

走近了，虚掩着的庙门斑驳陆离，油漆剥落，我轻轻的推开，里面光线暗淡，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我慢慢的走过一尊尊的泥塑神像，最后站在了梦中的连体怪婴像的位置处，望着那空空的须弥座，我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裸婴像来，放在手掌心里，怪婴的眼睛是湿润的。

我在心中祈祷着，怪婴啊，你多次在梦中给我启示，我今天终于如愿带你回家了……

下一步应该是在我的身后突然出现女巫帕苏姆，梦中就是这样演示的，我静静的等待着。

许久，身后没有一点动静，我忍不住了，转过身来，殿内空空如也，没有帕苏姆的身影。

我环顾四周，殿西墙有一个小门，也是虚掩着，我轻轻的走了过去，推开了门，里面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一张简陋的竹床，上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妇，帕苏姆，我知道是她。

我默默地走到了床前，轻轻将怪婴放在帕苏姆的枕边。

&ldo;你是吴子檀还是皇甫哲人的孩子？&rdo;女巫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枯槁的手抚摸着怪婴，用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道，原来她懂得汉语。

&ldo;我不知道，&rdo;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望着帕苏姆对她说道，&ldo;我找到了勐塞的那座坟墓。

&rdo;

&ldo;哦，孩子，把手给我。

&rdo;她说道。

我伸出了右手，女巫摸到了我的六指，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ldo;真的是六指，你是皇甫哲人的儿子。

&rdo;

我怔住了，支吾道：&ldo;我挖开了墓穴，那尸骨是……六指。

&rdo;

&ldo;死去的不是皇甫哲人。

&rdo;帕苏姆轻声道。

&ldo;那是谁？&rdo;我问。

&ldo;孩子，说来话长，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听我慢慢说给你……&rdo;帕苏姆望着手中的照片，开始述说。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雨季，印度支那战争还在继续，中国筑路工程地质队驻在湄公河边，照片上的吴子檀就是地质队的队长，那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皇甫哲人是测量员，懂得些寮语，经常来山寨中办事。

头人的女儿叫占巴花，那年只有十六岁，她喜欢上了皇甫哲人，他俩私定了终身。

不久，皇甫哲人染上了瘴气，浑身出血，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占巴花找到了我，求我施救，我不同意，她就跪在庙前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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