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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视线投向沐霏,用眼神逼的对方倒退,坐在了沙发上。
沐霏白裙子铺散在沙发坐垫上,仰着头,长发披肩,眼神清灵地眨了眨。
“到底怎么了,您不相信我吗?”
如果是一般人,还真会被这样温柔又好听的话音给迷住一时,或许会忘记要做什么。
可薛露鹤不是一般人。
薛露鹤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对面,打开手机手电筒,放在茶几上,直接让灯光对准沐霏那张柔美的脸。
就像警局里审讯的时候,那种白炽灯,非常逼人,给人很大压力。
沐霏下意识闭了闭眼睛,被灯光晃得眼花,抬手挡住了脸。
“手放下,回答我的问题。”
沐霏放下手,面色苍白地惨笑了一下:
“您……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你说林沫□□了你,是什么时候?具体到几点几分。”
薛露鹤面无表情地审问,一点也看不出平常对沐霏关爱有加的样子。
“我……我是在9月25号,晚上十点半回酒店的时候遇见那些人的……”
沐霏断断续续说着。
“哪个区,哪个酒店,门牌号,说明白。”
“君悦湾……青樟区,门牌号我……我忘了……”
当着她的面,薛露鹤拿过手机打电话:
“查沐霏在9月25号的行程,和她在君悦湾酒店的门牌号。”
沐霏神色难掩慌张,张嘴咬住了下唇,忽然说:
“薛总,我没想到,您会为了那位林沫,做到这种地步。
您是和她假戏真做了吗?”
她问的看似正常,实际上隐藏着只有薛露鹤能明白的问句:你和她假戏真做了,那之前我提出来的,包养……你就一点也不考虑了?
只是没问出口的话,全在眼神里。
薛露鹤看得有趣,身子后仰,姿势随意靠在椅背上,笑笑道: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她猛地眯眼,像毒蛇盯住了猎物,身体也跟着缓缓前倾,逼人的压力从她视线释放出来。
“你就这么想上位?”
沐霏再也不敢开口,心里惶急。
今晚本来就是一个局,她和席深搭档,做出这么一个局来,为的就是激怒薛露鹤,使她冲动行事,出现问题。
薛露鹤的任何行为,都会影响股价,而股价会影响席深正在谈的大项目。
席深已经是濒临失败,必须孤注一掷,于是拿出了林沫这个棋子,试图在薛露鹤面前下一盘棋。
可现在,局面已经失控,一切并不像沐霏想象的那样进行。
不知为何,薛露鹤没有之前那样易怒和狂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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