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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宁和丁梧同时回头望去,发现郑其与倚在门框边,一脸鄙夷地盯着他们。
易宁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起身扶着丁梧想要进去,谁知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郑其与伸手拦住。
他停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郑其与。
郑其与挑眉,森森地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敢这样瞅我?”
他脸色一变,突然猛地举拳向易宁挥去。
他这一拳带着十足十的狠劲,似乎要把易宁的脸打穿一样。
而易宁离他太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拳头落下。
脑内一片空白,在拳头马上要到他脸前的那一刻,他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易宁的眼前泛着星星点点的彩色,他的眼睛因为闭得太紧太用力,微微渗出些酸涩与不适。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躲避郑其与的打骂,似乎用这种方法,那些预定的疼痛就不会发生,一些耻辱与不堪就会消弭在泛着彩光的黑暗中。
那时候的想法天真又可笑,因为这只是他无助的期盼与渺茫的希望,疼痛还是会发生,没有人救他。
可这次好像不一样了。
想象的疼痛没有发生,拳头落下的时间其实很短,但过了很久,它还是没有发生。
“你这个畜生!”
一声吼叫像惊雷一样响在易宁耳边。
他慌乱睁开眼睛,发现冉以竟和郑其与躺在地上揉打成一团,冉以竟死死地背扣着郑其与的双手,狠狠地用膝盖怼他,边怼边骂道:
“我看你还敢打他,你这个不是人的玩意。”
他又使劲拧了一下郑其与的胳膊:“你以前肯定是打他打惯了,要不然怎么会打得这么顺手。”
“他招你惹你了?你这个王八蛋!”
郑其与的脸被冉以竟用左手摁在地上,口水止不住地流下,狼狈地淌了一地,他呜呜地发出声音,身子一拱一拱,好似一条丑陋的虫子,挣扎着想要脱离冉以竟的控制。
可冉以竟比郑其与高了不少,这样微不足道的反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
丁梧嫌恶地撇了撇嘴,松开了左手,他沉声问道:“你还敢打他吗?”
“不敢了,不敢了。”
郑其与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忙不迭地点着头,生怕冉以竟一个不高兴,又把他的头摁下去。
丁梧用力转了一下郑其与被反扣住的手,郑其与吃痛地发出一声哀嚎,全身颤抖地在向丁梧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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