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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药捏进手心里，塑料壳咔咔响，他问：&ldo;谁来过?&rdo;
老男人不语。
弟弟加重语气：&ldo;谁来过!&rdo;
他走到茶几旁边，拿起一次性杯看，看到边缘的口红印，眯起眼：&ldo;女人?&rdo;他看到老男人死白死白的脸，一下悟了：&ldo;荻倩来过?&rdo;
老男人身体颤了颤，弟弟将杯子缓缓放回桌子上：&ldo;她过来让你劝我是吧。
&rdo;
老男人埋着头，还是不说话。
突然弟弟一把把杯子和药甩开，抓着老男人的衣领，就往卧室里扯。
老男人又哭了，他掰着弟弟的手：&ldo;你别……别这样!&rdo;
弟弟冷笑道：&ldo;怎么，深爱的女人回来了，觉得对不起她了?!&rdo;
老男人哭着摇头，还是不说话。
他不断抗拒着，却还是被年轻人扛了起来，砸到床上。
老男人还在哭，被人撕烂衣服的时候，哭得都打起嗝。
突然间，弟弟停了所有动作。
他温柔地摸着老男人的脸：&ldo;你没答应她吧?&rdo;
老男人默默淌着泪，弟弟脸上的表情，从抱着希翼，逐渐沉了下去。
最后，他自嘲地笑了笑：&ldo;我该知道你有多爱她，怎么会不答应呢。
&rdo;
话音刚落，老男人就看到弟弟哭了。
安安静静地，流着泪。
他望着老男人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很亮的，像是有着星星。
他的星星没了。
弟弟垂头吻住老男人的唇，轻声道：&ldo;我恨你。
&rdo;
第11章
老男人不是不能说，是不敢说。
他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他能怎么办，姐姐说弟弟不跟她走，会很危险的。
老男人不想去想，为什么弟弟会另外有一个父亲。
弟弟自己知道这些事吗，弟弟知道姐姐没死，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没有选择在那时候离开，而是又回到了老男人身边。
老男人心里是高兴的，又难过。
万一因为他将弟弟留下来，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出事了怎么办?
弟弟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粗暴过，说完恨他以后，就将他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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