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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寝殿，仙童就化为了一棵小草，长在台阶下。
寝殿毕竟是女娲起居的地方，太私人了，杨戬一个外人进去实在不合适。
不知道女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戬不敢贸然行动。
&ldo;进来。
&rdo;殿内传来女子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杨戬也不再客气，推门进殿。
转过一扇蜀绣水墨山水屏风，进入内殿。
内殿挂着层素纱，素纱后是女娲休息的地方。
透过素纱，杨戬隐约看见一蛇尾人身的女子。
她盘着蛇尾，披衣散发，坐在铜镜前。
手执一支眉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着眉。
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
其实仔细看来，她哪是在梳妆，只是在对镜自赏，顾影自怜罢了。
杨戬犹豫了一下，撩起素纱入内。
走到女子身后，铜镜里映出杨戬的身影。
一男一女，一站一坐，颇有种举案齐眉的意味。
女子望着铜镜里，看了半天。
半天之后，女娲太息道：&ldo;你与伏羲长得很像。
&rdo;
杨戬看了女娲一眼，眼神微妙。
……
女娲极美，她的美浑然天成，不可明状。
她最让人影响深刻的地方是她的眼睛。
与蛇妖不同，女娲的眼睛是人类的眼睛，而且非常美丽，里面有着对三界众生仁慈的爱。
这样一双眼睛，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但，杨戬例外。
杨戬也想不通，女娲为何要以原形见他。
女娲自同伏羲到人间走了一趟，成为人母，兴旺了人类氏族。
回到女娲宫，高居神位，就再也不以人身蛇尾出现了。
&ldo;你就是杨戬？&rdo;女娲打量了他一会儿，问他。
&ldo;在下正是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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